问,随便问。”
想到短短那一路突降的风,bao跟变幻,盛明谦喉头干涩,像是久旱之后开裂的大地,一瓢水下去又被烤得呲呲冒烟,他在喉结上捏了两下才开口。
“孙阿姨,您知道叶涞以前为什么改名字吗?十年前,叶涞还不到十九岁,那时候他怎么了?”
盛明谦一开口,孙阿姨脸色立刻就变了,额头上的皱纹都深了,眼神瞥到别的地方,不看盛明谦:“这个……我其实也不太清楚,我来了还不到五年,那时候叶涞就是个演员,他那时候就是叫叶涞,至于叶涞以前的事儿,在我们这里算是忌讳,院长不跟我们说的,也不允许我们讨论,盛先生,这个事儿我也不知道。”
盛明谦不想放弃:“您真的一点情况都不了解吗?”
孙阿姨眼神躲躲闪闪,欲言又止,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了两句:“我私下里,多多少少听之前的员工提过几嘴,叶涞以前不叫叶涞,改过名字,还受过伤,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这个事儿,只有院长知道。”——
医院病房里,院长已经醒了,呼吸机下了之后叶涞喂她吃了两口稀米粥,又喝了几口水,之后就再也吃不下去其他东西了。
院长现在清醒的时间短,大部分时候是半昏睡状态,偶尔醒了,意识也是稀里糊涂的,总跟叶涞说很久以前的事儿。
“小时候,把你捡回来那天,你才那么小,抱在怀里跟个芝麻粒儿似的,”院长说几句话就要喘口气休息下,声音断断续续,“小涞从小就好看,就是太瘦了,大了也是怎么都喂不胖。”
叶涞笑着接了她的话:“小鱼来的时候就胖乎乎的,现在也是,这个可能是天生的,我就是属于不长肉,也吃不胖的类型。”
叶涞说完,院长又闭上眼,她的呼吸声很粗,浮浮沉沉,还能听到呼哧呼哧的杂音,几分钟没再说话,看上去又像是睡着了,十分钟后又醒了,睁开眼看看叶涞,苍老浑浊的眼睛里一下子聚满了泪水:“好孩子,你回来了。”
院长说着,颤抖着抬起手,在叶涞胳膊上摸了下:“什么时候回来的?疼不疼啊?”
叶涞抽了张纸巾给院长擦了擦眼睛,知道院长是又想起了之前的事,身体一阵阵发紧,不敢多看她。
盛明谦一进去,叶涞正拿着热毛巾在给院长擦脸,边擦边哄人:“您再睡一会儿,休息下。”
院长勉强撑起眼皮,闭一会儿又睁一下:“我不睡了,我怕睡着了就不醒了,以前是我糊涂,怎么就让坏人把你带走了,哪有人还收养快成年的孩子的,我当时应该拦着,我应该拦着才对。”
叶涞翻了翻毛巾,低着头哽咽着:“院长妈妈,都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我早就没事儿了,您别担心,我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