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假结束前,他们坐车去中心城区,又看几次展。
临近地方有条著名,开满奢侈店铺繁华商街,三四辆轿车那宽行走道路上全是人,其中不少是慕名前来游客。
这天,太阳还没有全部落下,他们路过这里,斜照余晖将那些装潢得很贵商铺衬得光彩熠熠,令人感觉仿佛步入个以财富论输赢辉煌帝国。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名看起来略显老态,衣着富贵女士。
她穿着皮质外衣,里面是领口很低白色连衣裙,胸前挂副墨镜,袅袅婷婷地踩着高跟鞋,她身后陌生男人替她拎着好几只硕大购物袋,恰巧当街与程幻舟与杜尽深相遇。
程幻舟脚步忽然停。
他闻到香味馥郁兰花香气,他身体发出信号,告知他应对此感到熟悉。
杜尽深旋即发现程幻舟神色不对。
那瞬间,他只觉面前女人有些许眼熟,却不太想得起来在哪里见过对方。
只见程幻舟紧皱起眉,被自己圈在掌心手更加冰,忽然开始轻微地、机械性地发着抖。
寻常人在情绪太过激烈时候也可能发生类似现象,但杜尽深却莫名产生种出于本能、毫无依据猜想——
这种痉挛似乎更像是病理性。
程幻舟发作得毫无预兆。
那种沉寂已久、他已很长时间没有体验过痛苦感受重新回到身体里,仿若迎接个陪伴他半生老朋友。
程幻舟目无焦距地盯着面前那张妆容浓艳、与自己有三四分相似、美貌精致女人脸。
她大约是整过容,和程幻舟小时候印象中样子完全不致。
但她也有双颜色很浅琥珀色眼睛,天然显出某种无机质冷酷,和程幻舟尤其像。
此时此刻,她脸上摆出表情过于丰厚,就好像那种从事夸张、需要通过卖弄来获取注意力演职人员。
时间,程幻舟不知自己应当说什,甚至怎称呼她。
叫声“妈”?
但这个称呼他在很多年前就已保留给贺晚鹃。
薛兰看见他,愣在原地,许久不动。
程幻舟脸上表情寒冷至极,几秒种后,他抓着杜尽深掉头就走,就在这刻,那个女人在他们背后大喊声。
“幻舟!”
杜尽深听到她声音,这才忆起,对方竟是程幻舟多年未见亲生母亲,薛兰女士。
他拉住形容略显狼狈程幻舟。
意思是,你要不要听听她说什?
程幻舟转过头,眼睛在落日映照中,泛出抹剔透易碎橙红。
薛兰紧追不舍地上前,副想要接近又不敢模样,带着哭腔对程幻舟说:“知道你恨妈妈。”
“这多年,妈妈直想找机会和你解释……”
“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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