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好用，任君挑选。”
程幻舟斟酌着问：“你从哪里……弄来这些
？”
陈医生瞟
他
眼：“你在想什
？这是人工合成。你不会以为
抓这多Omega然后把他们都榨干吧？”
程幻舟垂着眼：“……哦。”
陈医生慢腾腾地在铁架中穿行，他背着手，脸上表情看起来很惬意，打量着那些玻璃瓶目光简直称得上含情脉脉。
“你知道当初为什会开始研究性别转换剂吗？”他悠悠扬扬声音回荡在整间地下室。
程幻舟站在他身后，默不作声。
“那是曾经做过最大胆实验。当时甚至还只是个还没毕业医学院博士生，在二院里给导师打下手。”
陈医生自顾自地说：“有个病人，他要给他做变性手术，而……”
他苦笑下：“……不能拒绝他任何要求。”
“为他，在实验室没日没夜地呆三个月，然后做出最初转换剂。”
“转换剂，取这个名字时候，就是希望它能真正实现性别转换。”
“但事实上，转换剂根本没办法让个人变性，它只能压抑改变部分生理特征，它是个笑话，失败。”
“可就算是这样，还是没有放弃，想到用转换剂和信息素共同作用，于是调配无数种Omega信息素，妩媚、性感、诱人、他想要变成什样，就可以变成什样，们在掩耳盗铃路上越走越远。”
“他要做Omega，就让他做最好Omega。”
“后来呢？”程幻舟问。
“后来……”陈医生用种难以形容悲凉语气描述道，“他怀孕，然后死在刀下。”
“他那时候其实已经快不行，但他什都没跟说，还沉浸在自己美梦里。”
“直到剖开他身体，才发现他全身器官都已经衰竭，整个人跟干尸没两样，因为注射太久跟自身不兼容人造信息素，伤害太大，但就算这样他竟然还想要生孩子，简直是异想天开。”
“这怎可能，不是上帝，创造不奇迹。”
程幻舟听得浑身发冷，像是身处冰窖。
陈医生缓缓地转过头，泛着阴森寒光镜片后，他目光像是把程幻舟整个人都洞穿，幽幽地说——
“你就真那想死吗。”
“你又是为谁？”
程幻舟手指正滑过只盖子上已经覆满尘埃小瓶子，瓶身上面贴着标签写着三个字，“乌龙茶”。
他手在那刻忽得机械性颤抖下。
“啪”地声，刺耳脆响。
那只刚拿起玻璃瓶被他不小心碰倒，从铁架上摔落，砸成无数碎片。
四溢出来晶莹剔透液体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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