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墙之隔。
杜家房子是文物保护建筑,年代久远,十几年前翻新过次,但基础结构是不能乱动,不管再怎修缮隔音效果都很差。
甚至程幻舟若是在房里砸个杯子,隔壁房间杜尽深都能听见,若是以前,这家伙便会跑过来问他有没有伤到手。
更过分点,比如外放个小电影什,隔壁甚至都能觉察出动静,所以程幻舟在上大学以前都从没敢看过片,更不能在房间里做什出格事儿。
——这想来,实在是没什隐私可言。
那会儿,小小杜尽深经常放学,抱着书包拖个小板凳就往程幻舟边上凑,自己不务正业,反倒来看程幻舟写作业。
“你这里错。”杜尽深看就看,还要煞有其事地点评几句。
“没有。”程幻舟立刻反驳道。
“你都没问说是哪道题,怎就知道没有?”
“就是没有。”程幻舟死犟着嘴。
杜尽深还欲跟他解释,指着程幻舟作业本某处:“有啊,你看这里,这个公式怎能这用……”
程幻舟眨巴着眼睛,脸不悦:“你是不是故意欺负?”
他边说,边顺便抢走杜尽深吃到半小袋子开心果。
两个小孩放学回家都嘴馋,但零食吃多就容易吃不下晚饭,所以杜家父母给他们零食配额只有小点,这袋开心果就是他俩这天所能拥有全部。
杜尽深被程幻舟偷袭后又扑过去抢,抱着程幻舟挠得他哈哈大笑。
程幻舟不甘示弱,把开心果藏到背后,对着杜尽深连摸带踹。
胡搅蛮缠到最后,杜尽深只好无奈地道:“好吧,是眼花,你都对,是错宝。”
两个男孩子共处室,可比同时养两只大型宠物还要闹腾,房顶被掀都算小事。
也好在杜父杜母卧室在三楼,除非他俩真过分到闹出太大动静,很少干涉他们。
家里这样吵闹日子占据无数他们少年岁月。
再之后,他们长大。
程幻舟发会儿呆,然后从包里翻出副耳机戴上。
也许是太久不回来,也许是太久没和杜尽深呆在同房檐下,他竟觉得十分不习惯。
哪怕是墙那边冒出点点微弱声响,他都忍不住地想站起来,去看看他到底在做什。
简直像个变态偷窥狂。
程幻舟心绪不宁地呆在房间里,简直坐立不安,边想着杜尽深还是离远点好,又担心杜尽深言而无信,真走。
他从来不着急自己,对来易感期杜尽深却紧张得半死。
太可笑,他竟然像个歇斯底里怨妇那样,时刻提防,无中生有地担心杜尽深管不住下半身。
可这早晚都会是必然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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