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小伤都会显得十分吓人。
“没事。”他哑着嗓子，扶着书桌站起身，“
去趟图书馆，晚上不用给留门。”
“真没事？”沈恪语气斟酌，十分小心地暗示道，“如果不舒服千万别忍着啊。”
程幻舟点点头，脸上
表情恢复片死寂冷淡。
他抬手收拾
下自己电脑，还有些搁在书架上可能会用到纸质材料，装在只灰色双肩包里，再套上件风衣，出门。
——程幻舟是个疯子。
这件事除沈恪和于未明两个室友外，很少有人知道。
半年前程幻舟状态最差时候在宿舍发作过，把当时唯二在场沈恪和于未明吓个半死。
自此，他们宿舍气氛就像被绷在条拉开到极致橡皮筋上，堪堪维持着种表面上平静。
在那次突如其来发作之后，有很长段时间他们都异常提心吊胆，担心程幻舟精神状态再次出问题。
然而程幻舟却再没有在宿舍或是其他公共场合表现出任何异常。
好像那真只是场意外。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程幻舟开始经常夜不归宿，第二天身上必定带着满身男男女女气味。
后来，在他们相处氛围还算和谐时候，沈恪旁敲侧击地劝阻过他不要再这
堕落下去，程幻舟只是敷衍地笑笑，什也没说。
沈恪至今也不清楚程幻舟精神状态究竟如何，他病有没有控制住。
这种事大部分人终究是避讳，他没必要上赶着去撞枪口。
程幻舟迎着晚风穿行在夜晚校园里。
墨蓝天际下，他宽大衣摆被风吹起，在身后展开巨大翅翼。
程幻舟在图书馆楼自习室随便找个座位。
他把笔记本电脑摊在桌子上，刚刚打开屏幕，却怎也想不起来自己下步要做什。
就好像脑子里电线突然断掉样。
程幻舟怔怔地盯着自己静止桌面。
屏幕上是片很简单花园，绿油油草地边用篱笆围城小个方块，里面那片土地被划成块块豆腐状区域，里面种着各种不同蔬菜，花花绿绿。
花园后方则是栋古色古香小楼，青翠爬山虎和淡紫喇叭花盘绕在斑驳外墙上。
那是他刚买相机后随手拍照片，不知不觉已经沿用那多年，照片里是他曾经家。
或者，更准确说，杜尽深家。
恍惚间，他有些分不清时光边界感。
瞬间，他好像回到刚刚过完十八岁生日那天，下瞬间，他又清醒过来。
他想起自己刚刚从别人口中听说杜尽深谈恋爱事实，道天堑横在断裂岁月中间。
原来真已经过去很多年。
他迟钝地想到，十八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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