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压迫感是巨大。
每次呼吸,那种感觉就像有只铁钳掐住喉咙,连同气管和肺部都被强烈地挤压。
这个世界三类第二性别之中,Alpha和Omega尤其对信息素感知敏锐,身处这种环境对于任何个清醒人都是种酷刑。
颜越作为侍候方,每天上工之前都会被注射特制高浓度抑制剂。
保证他即使在最混乱状况下也能以清醒意识接待客人。
他望着那猩红色拉开点缝隙绒布帘帐,程幻舟没有任何动作,西装三件套都好好地挂在身上。
不是吧?颜越感到荒谬,他真只是来“看”吗?
颜越不记得自己什时候睡过去。
他起初还站在帘子外等,等待临幸,后来架不住腿酸,便席地坐在门口。
再后来,帘幕后人都进进出出换好几波,他眼睁睁看着面泛桃花男女从他跟前熟视无睹地走过……
他再睁眼时候外面天已经亮。
被他垫在脑袋下面手已经彻底麻。
颜越睁着迷蒙眼环顾四周,发现昨晚那些形状疯癫欢客们早已走得差不多。
整座大厅在黎明金光中显得空荡而安静。
——程幻舟呢?
颜越瞬间醒觉,顾不得酸麻手臂,激灵跳起来。
他踉踉跄跄地掀开背后帘子,却呆住。
他目睹程幻舟以种十分不舒服姿势倒在沙发里,双目紧阖,似是睡着。
就在颜越犹豫要不要叫醒他时候,程幻舟蓦地睁开眼。
他眼里满是红血丝,目光发寒,那样子看起来竟有些狰狞。
他毫无波澜地看着颜越,又好像压根没看见他,而仅仅是注视着他面前片虚空。
良久,程幻舟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种难言疲惫。
“去,楼上开间房。”
说完这句话,他又闭上眼,整个人摔进体感并不舒适沙发里,像是累极砸下去那样,发出很重声。
程幻舟这觉直接睡到下午四点。
他从雪白被褥中睁开眼,花将近半分钟时间等待自己意识回笼。
入目是富丽堂皇酒店装潢风格,嗯,很熟悉。
之前浑身上下那种几乎将他整个人烧起来燥热已经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后颈和腰腹处麻木酸疼,是他昨天蜷在那张小沙发太久扭到。
他让自己清醒会儿,然后慢腾腾地从被窝里爬出来。
他仍旧穿着昨天衬衫,原本光洁面料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纽扣掉个,上面星星点点沾着红酒干涸后印记,铁灰色西装外套挂在床边椅背上。
暖橘余晖从半掩不掩落地窗照进来,洒在程幻舟穿着白衬衫半边上身和背脊上。
有种奇异圣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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