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无法接受自己在朋友家里烂醉如泥,这只会给项嘉远添麻烦。
到深夜,他活动范围只有卧室,他只能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直不停,直到把身体里最后丝力气耗尽,累到趴到床上起不来为止。
跟着他起受苦人还有三喜,他不睡,三喜也睡不着。
体力耗尽感觉跟喝醉感觉很像,像躺在浆上,不停晃动着,程离微微喘着粗气,说话有气无力:“三喜,是不是不该带着你出来,你跟着,只有受苦……”
“但是,只有你,舍不得不带你,算是自私。”
“之前那些年自己个人生活,现在是你陪着,时间没有那难熬。”
“医生说可能会恢复视力,只是不知道会是什时候……”
程离声音越来越小,三喜蹲在床头边冲着他呜呜两声,直到程离不再说话,不再睁开眼,三喜才趴下身体闭上眼,跟着程离起睡觉——
傅卿云搬回主卧,程离东西他没动,他在衣橱角落里发现之前让阿姨丢掉狐狸面具,那天之后他没留意过,不知道狐狸面具竟然被程离收起来,但傅卿云怎也想不明白,程离为什要偷偷把狐狸面具藏起来。
因为喜欢吗?
但这不像是他会做事,如果单纯只是喜欢,他大可以再买个新。
傅卿云翻来覆去看半天狐狸面具,鬼使神差,他给狐狸面具原来主人打个电话。
夏虞半夜被傅卿云吵醒很不耐烦,语气像吞火药:“你最好是有十万火急事。”
傅卿云看看时间,纽约时间是深夜,他直接问:“你还记得那年狐狸面具吗?”
电话那头半天没有声音,直到傅卿云又出声催促,那头夏虞开始咆哮:“傅卿云,你是不是有毛病,正在睡觉,你打电话过来就是想问这个?什狐狸面具?”
“飞行学院那年校庆舞会,你戴狐狸面具跟跳两支舞。”傅卿云提醒他。
夏虞被他提醒,轻笑声:“说傅卿云,这多年,你不会还对念念不忘吧?就因为那个狐狸面具?”
“当年就跟你说过,除非你愿意当0,撞号是没有未来。”
“怎,你现在是突然想通,想当0?”夏虞故意戏弄他,“但是,你也知道,现在只喜欢白白嫩嫩小0,不喜欢年纪大啊,还是那句话,感情事强求不得,们是没有未来,傅总就别再惦记。”
傅卿云额角突突直跳,直后悔自己打这个电话,深吸口气,不想再听夏虞胡说八道,直接挂电话。
在他挂电话前,他还听到夏虞最后句:“不过你好像记错,们只跳支舞,那个狐狸面具也不是,那天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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