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意外,林在野第二天早上醒就发现自己在发烧,浑身酸软没劲儿,咽口水都跟有刀片在割他喉咙样。
他勉强撑着胳膊坐起来,对着窗外灰蒙蒙又低又沉天发会儿呆,进浴室照镜子又吓自己跳。
镜子里那张脸发白,双眼无神眼底猩红,嘴唇干裂起皮,嘴角还能看到干皮下血丝,林在野撑着水池靠近镜子,伸出舌头在嘴角舔舔,疼得他呲呲牙,抿下嘴唇不再碰。
刷牙洗脸,林在野从客厅药箱里扒拉出盒感冒药吃,又躺回床上。
感冒在周末挺好,他还能休息下,周好就能正常上班去,什都不耽误。
林在野正想着,手机叮声。
前两天他在网上搜下墨尔本相关信息,现在给他推送是墨尔本天气提醒,林在野翻个身,身下铁床又吱嘎响几声,听着那声刺耳声音,他头皮又是涨,好像有人拿着棍子在他脑子里不停在搅样。
忍着突然恶心感,林在野点开那条提醒,上面说墨尔本最近直有雨,他看两秒钟屏幕上雨点子往下落标志,放下手机。
自从机场那通电话之后,许如青没跟他联系过。
这些年他们好像除做爱之外就没什别交集,平时各自在各自世界里,谁也不打扰谁。
直到有天他们连那个唯联系也不再需要之后,他们就彻底没关系。
林在野烧天,吃下去药不太好使,李平给他打十来个电话都没打通,因为有急事,直接跑过来咣咣砸门。
林在野被吵醒,骂骂咧咧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外面天都黑,他看到是李平,没什好脸色:“大周末你来干什,不知道给打个电话吗?”
“哥,给你打13个电话,你个都没接啊,”李平掏出手机给他看,拖着林在野胳膊就把他往外拽,“林哥你快点儿跟走,老张跟何总打起来,他们现在都在派出所呢。”
林在野下子就清醒,太阳穴突突直跳:“你说什?”
“们边走边说。”
林在野鞋都没换,穿着睡衣回屋拿钥匙就跟着李平下楼。
李平拉着他边走边说:“老张被扣工资,就跟何总打起来,老张家啥情况你也知道……”
在路上,林在野理清事情来龙去脉。
张成江是公司仓库管理员,兼搬运工,因为何承允新定规章制度,这个月被扣200块钱,200块钱不算多,但对张成江来说不样,他老婆尿毒症,每周都要做2次透析,儿子身体也不好,全家就他个劳动力,别说200,就算是2块钱他都会急眼,他又是个急脾气。
自打何承允来之后,张成江几次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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