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淌。
“姐，如果
当时真
被掐死
，是不是也挺好，至少不用活得那
累。”
“瞎说，你是弟弟……”林漫总是这说，然后小心翼翼给他上药，再给他擦干净脸上眼泪。
林在野知道自己是那个让人恶心存在，以前别人还会同情季南，说她可怜，说她也是无辜，后来传着传着就变，变成她跟外面野男人苟合，林在野是他们不要脸发贱存在。
而这种说法最有力证据就是林在野到现在都还活着，当年季南没把他真掐死，他好好地长大。
林斌还活着时候，林在野是不能上桌吃饭，林漫就跟他
起在厨房里，站在灶台边吃饭。
三天两头挨打是常事，经常挨饿没饭吃，他只能从厨房里偷点东西塞进口袋里，然后跑出去远远，吃完，把嘴抹干净再回家，或者蹲在路口老槐树后面，偷偷等着林漫放学回来，躲在她身后进门。
这些年，林在野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活过来，总之天接着天地过，后来也就长这大。
他跟季南关系，是在林斌死之后才逐渐缓和。
但也仅限于季南不再说他恶心，不再冷嘲热讽，不再诅咒他，大多数时候也只是无视他。
季南彻底变化是在半年前，林在野在省城找份工作，几个月才回来次，季南偶尔会主动跟他说几句话，打个电话问问，甚至给他做顿饭，但她依旧不知道林在野爱吃什不爱吃什。
昨晚林在野煮粥还在锅里保温着，打开时候里面水已经快干，里面粥稀不稀，干不干，看上去就不好吃。
林在野又煮两碗面条，又去敲敲季南房门，季南这回出来，脸色不太好，眼睛还红着。
林在野没再挑起刚刚话题，低着头吃饭。
过中午外面又开始下雨，稀稀拉拉雨点子，玻璃窗噼里啪啦地响。
许如青又翻墙过来，林在野已经被他吓习惯，看见他站在门口也不惊讶。
“能借你手机用下吗，昨天也掉水里没，打个电话。”许如青拍拍身上水珠，站在屋檐下，隔着玻璃看着林在野。
玻璃上蜿蜒往下淌水痕把两个人脸都模糊。
林在野开门让他进来，回房拿手机：“你就不能多走几步，走大门吗？”
许如青接过手机：“懒，不想动弹，翻墙快。”
林在野：“……”
屏幕锁着，许如青捏着手机对着林在野脸晃下，但屏幕没解锁。
“你没设置面部识别啊。”
“这是老款手机，压根儿没这个功能。”林在野直接说密码，“888888。”
“你这密码，挺吉利。”许如青边摁边说。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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