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们有时候还会喝太多满地乱睡,闹到半夜害得第二天不请阿姨都下不脚。”
“你也知道啊。”
闻舟却忽然想到,似乎在过去这些场景里,总有个人在背后默默帮忙收拾垃圾,扶起易拉罐,或在午夜前试图劝走太在兴头上朋友。他以前没注意过,那人不就是蔺逾岸吗。
“虽然谦哥这点你也很喜欢吧,”蔺逾岸说,“天然社交能力,不,应该说是社交能量吧,人总是喜欢自己没有东西。”
“什,想说社交技巧很差吗?”闻舟轻飘飘地说,“你今天胆子很大嘛。”
蔺逾岸闻言滞,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就着微薄酒意说什。他慌张地抬起眼——更令他惊讶是闻舟看起来并没有生气,反而脸无所谓地淡然:“虽然也没错吧。当然知道很多人说不屑和别人打交道,但自己知道,比起‘不想’,更像是‘做不到’吧。和人打交道也太累吧,而且不论努力怎也不可能做到完美,根本就是无用功。不像乐器,只要你花更长时间练习就能进步。不过就和人相处、受人喜欢这点而言,你不也挺厉害吗?”
闻舟说完之后,毫无所察地喝大口酒,直至看见对方半张着嘴、双眼浑圆模样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说这大段话。他掩饰般地把瓶里剩余酒全倒给蔺逾岸:“喝你。”
“你,你觉得讨人喜欢吗?”蔺逾岸满头冒傻气,结结巴巴地问。
“只是指出你有很多朋友这事实,”闻舟干巴巴地说,“可没有夸你意思。”
“哦,哦。”蔺逾岸把脸埋在杯子上,眼睛湿漉漉地转来转去。
闻舟有些恼火:“害什羞啊,你好恶心。”
蔺逾岸根本听不进他毒舌,老实点头:“嗯。”
闻舟没脾气,索性不再管他。然而这气氛在蔺逾岸眼中可全然不是回事——窗外天色渐暗,单薄灯光铺开在闻舟面无表情侧脸。今天他不如往日带着全然排斥,只余下层若有似无疏离感,就像旧年旧岁里每天。
但也正是因为这份清冷禁欲气质,让人心痒难耐,更别提他偶尔卸下防备时在何谦面前露出几近可爱天真,叫蔺逾岸窥见过次,便再也欲罢不能。
他好像条蠢笨狗,悄悄羡慕着别人盘子里肉骨头,但连羡慕都不敢露出。
但是现在……肉骨头主人不在……
蔺逾岸顿时被自己这个想法吓跳,更可怕是,他发现他硬。
心跳加速,手心冒汗——紧张,羞愧,情欲,懊恼,复杂情绪比夜色更加浓稠,瞬间便吞噬他。
他呼吸起伏太大,连闻舟都注意到他不自然,狐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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