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梁松庭不该看得出来,但梁松庭就是这觉得。
郁清灼抿着嘴唇,眼神显得很乖。好像昨天晚上给教训得服帖,就算嗓子哑,身上没处自在,他也不会说出来,只是找梁松庭要件衣服。
梁松庭拨开他手,走到旁整体衣柜边,拉开其中扇门,“要穿什自己拿。”
郁清灼点点头,坐起来,毯子随之滑落至他腰下,那半裸着上身和各种淤痕下映入梁松庭眼中。
梁松庭避避视线,没再说什别,这就出去,走到玄关处他又接通电话,手机那头同事催促他尽快赶到工地。
等到郁清灼穿好衣服,慢吞吞地走出卧室,梁松庭已经离开家,也没多余给郁清灼交待什。没说让不让他留下,没说怎锁门,没说前晚睡过从今往后又算是什关系。
郁清灼走进餐厅,桌上摆着温热米粥和几样小菜,其中道虾仁拌黄瓜是郁清灼喜欢,梁松庭以前经常做。
郁清灼拉开椅子坐下,给自己盛出碗粥,开始安安静静地吃早饭。
其实他没什胃口,吞咽也有些困难,但这些菜是梁松庭厨艺,他有六七年没吃着。郁清灼想念这口,做梦都想过,现在不管能不能咽下去,也要尝尝味道。
喝粥同时,他也在慢慢打量梁松庭住这套房子。整屋体化装修风格很简洁,带点原始工业风,家具成色看着都很新,估计房子买不多久,也就是最近两年事。
当郁清灼视线移至电视柜那边时,忽然定住,柜子最下面层隔断里放着只挺眼熟做旧纸袋。那是他送给梁松庭生日礼物。
袋子还保持着送出时状态,没有拆封,原样地被放在柜子角落里。
郁清灼心往下沉,礼物送出快个月,梁松庭直没拆开,这是他没有想到。后面再吃什,他都不太尝得出味道,碗粥喝完,他去厨房洗自己用过餐具,又将余下菜放进冰箱。
原本郁清灼有过留下打算,想着等到梁松庭回来,余下半天周末还能和他有些相处时间。但这份原封不动礼物让他把那些不切实际想象收收,昨晚是他不请自来,今天还是该识趣离开。
追人这件事,任重而道远。等到什时候梁松庭自愿把礼物拆,或许郁清灼能留下陪他过周末。
郁清灼走时候没给梁松庭发信息,他有点不知道说什。
之后几天时间,郁清灼待在研究所时间很长,般都是到晚上八九点才离开。
由他负责修复那幅十三陵地图已经接近尾声,正在进行装框前大裱。郁清灼这些天几乎都伏在修复台边,为地图和衬纸搭口做接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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