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嘉最后少见地被逼哭,脸埋在枕头里,不给路白菲看。肩膀微微抽动着,指节伶仃地揪着被面,模样确有些可怜。
后来路白菲给他喂水,祁嘉伸出条细白胳膊去拿杯子。
杯子握在手里,良久,他慢慢抬起头,眼睛红红,说,“路白菲,你赢。”
爱里总要有个人先认输。
这次,换作祁嘉低头。
路白菲其实不会比祁嘉好受。
可是路白菲藏得更深,祁嘉自己心绪已是团乱麻,所以看不出对方眼底爱意与波澜。
——还不到时候,路白菲也要用很大毅力才劝住自己。祁嘉身邪性没有剔干净,日后还是要扑涌伤人。
祁嘉红着眼说出“你赢”,路白菲在那瞬间也想把祁嘉要全都给他。
但他最终只是看似漫不经心地揉揉祁嘉头,问他,“怎听着这不高兴,你还想要什?”
祁嘉呛口水,盯着手里玻璃杯,连抱怨都不敢,说,“不要什,这样就好。”
当晚祁嘉气愤是肉眼可见:想要确定关系被无情拒绝,又不甘愿地被路白菲直弄到半夜,睡觉时他抱紧着被子侧躺在靠里边,和路白菲之间隔差不多米远。
可是待到第二天清早祁嘉睁开眼,发觉自己竟然又抱着路白菲睡,盖还是路白菲那床被子。
路白菲把佛经往床头放,摘下侧耳机,对祁嘉说,“人形抱枕抱得还舒服吗?”
祁嘉觉得自己彻底完。昨晚分明那生气,最后竟然还是投到路白菲怀里。路白菲是穿花柳片叶不沾,没有非祁嘉不可;但如果他们朝缘尽,只怕祁嘉要跪着求路白菲回来。
祁嘉时间对自己无计可施,和路白菲之间没有实际进展,这样像是情人关系又不得已维系下去。
路家父母按时回国,路白菲却没有立即交接公司事务。他接任父亲路康职务虽不到两月,但是低调干练行事已经赢得集团上下颇多拥趸。
对于路白菲有意继承家业,路康是求之不得。这些年路白菲游离在外,路康和白莎都没能劝他回来,此次他能主动入职公司,则是为体恤父母,另方面,就算路康和白莎不愿承认,但也觉得到必须听路白菲摊牌时候。
路康花几天在家中倒时差,而后突然天清晨,他叫来司机,让送自己去趟总公司。
就在出发前,白莎跟着他上车。
路康劝她留在家里,白莎端端坐下,系着安全带,“不想老公和儿子在公司里打起来,到时候都没人敢劝架,还是去才放心。”
路康拿她没辙,沉着脸让司机开车。
这天路康与路白菲在顶层办公室里聊近三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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