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嘉很快便有些支撑不住。
他贴着冰凉的瓷砖,双唇发颤,在遥远的人群的欢呼声中,有气无力地说,“哥,那个洞房花烛夜现在还作数么?”
路白菲毫无防备,像是一下愣住,搂着祁嘉的手松了些力。祁嘉突然往下滑去,又被他重新捞回怀中。
祁嘉最后是被路白菲从浴室里抱出去的。昏暗的走廊上,祁嘉模模糊糊地看着路白菲的侧脸,想对他说些温存的话,可是发不出声音。
祁嘉最终也没有听到那个问题的答案,甚至感到后悔自己轻率地说出口。但也不知道是否因为提及以前的事,而对路白菲起了那么一点软化的作用。
到了路白菲要离开时,祁嘉从被子里伸手去拉他,说,“这么晚了,就别走了。”
路白菲此前从没在祁嘉这里过夜,祁嘉以为这一次仍然会遭到拒绝。
路白菲起身去给他倒了一杯水,待到祁嘉喝过以后,路白菲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掀开被子也睡了下来。
祁嘉不太敢靠近他,隔着半个人的距离,老老实实裹紧了自己的被子。到了后半夜,许是睡得有点迷糊了,他开始不自觉地往路白菲那边蹭过去。
祁嘉天生有些畏寒,一旦汲取到身边存放的温暖就不想再离开。
路白菲似乎是被他的举动给扰醒的,祁嘉抬头的一瞬,路白菲正半眯着眼看着他,祁嘉整个人滞了滞,不敢再动了,想着退回床的另一侧。
室内是开着暖气的,路白菲问他,“冷吗?”
发生在深夜的对话,总有种不真实的漂浮感。祁嘉轻“嗯”了一声。
路白菲的一条手臂伸过来,将他揽到了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