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外套,就剩下件低领薄毛衣。他两只手都放在桌上,衣服袖子较长,遮住手掌,露出细白修长手指,下下扣着桌面。
路白菲今晚话很少,周围又那安静,祁嘉终于有些无奈地笑笑,对他说,“这才短短几天,你对就这无话可说?”
路白菲态度还是温和,“你想聊什。”他问祁嘉。
祁嘉只手抬起来,小幅度地摆摆,说,“算,知道你在等开条件,那就直说吧。”
祁嘉笑容没有落下去,眼神却黯淡些。
他知道自己在做件毫无意义事,也知道照此下去,只会把路白菲心里残存点爱意全部耗尽。
可是祁嘉已经有种破罐子破摔心态,觉得最坏就不过如此。他对路白菲说,“要求不多,就两点。”
说着,停顿下,看着桌子对面人。
路白菲猜不到祁嘉要求,直觉会很棘手,但也没有太多犹豫,“好,你说。”
“第,们要再约会三次,去哪里,做什,由决定。”祁嘉面说着,面看着路白菲似乎不太赞同地微摇摇头。
祁嘉好像知道他在担心什,旋即笑下,补充道,“不会发生身体接触,你可以放心。”
“第二呢?”路白菲没有接他话,又问。
这次祁嘉沉默比较长时间,才继续道,“第二,以后你不能出现在舞台上,不能让很多人看到你。”
他说到这里,转开视线,好像不是很能面对路白菲,声音也随之小,“如果同意这两点,就同意分手。以后不会再打扰你。”
祁嘉垂着眼,两手交握着,在路白菲看不到掌心里,指甲点点抠陷下去,自己却浑然不觉疼。
服务员这时走过来询问他们要喝点什,祁嘉也没抬头。路白菲替他要杯热可可,又要杯柠檬水,把服务生打发走。
“祁嘉,这是你想要?”路白菲仍然保持相当冷静。
祁嘉抬起眼来,直视着路白菲,说,“是。”
然后是他们之间长达半分钟静默。
祁嘉当然知道这两点要求自私又任性。其实他没想过路白菲会答应,他也不是真要毁掉路白菲前程。只是祁嘉有太多意难平,在刚刚分手这个节骨眼上,他有种迫切而幼稚地冲动,要给路白菲留下点什,哪怕是对自己怨恨都好。
当路白菲说,“可以,答应你”时候,祁嘉时间都没有回过神来。
“还有几项工作合约要履行,完成合约以后会按照们说好去做。”路白菲又补充道。
祁嘉分明是在胡搅蛮缠,路白菲为什会这样予取予求?就连祁嘉下也想不明白,所以整个人都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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