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铁锹在那里挖了一个无底深潭,然后拿一双湿润又热烈的眼睛注视着路白菲。让路白菲再也无法忘记这双眼神。
路白菲想起了自己在天台写的那首歌,那里面大概已经有着很多与祁嘉有关的印记,或者那就是祁嘉的化身。
最后路白菲抬手揉了揉祁嘉的头,等他平静下来。
祁嘉花了些时间,也的确平静下来了,但他不肯再回卧室。他把头埋在路白菲颈间,小声地、近似哀求地说,“哥,让我抱着你睡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停顿了几秒,又道,“等我睡着了,你就把我留在这边,你去睡卧室。”
没有人能拒绝祁嘉,至少路白菲不能。
祁嘉耳后幽淡的香水尾调在他呼吸起伏间萦绕,他的侧脸和颈部被祁嘉的头发摩挲得有些酥痒,又因为祁嘉尝试寻找一个舒服的睡姿而在他怀里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反复磨蹭,最后几乎快把路白菲蹭出某种不该有的反应了。
祁嘉却快要睡着了,他迷迷糊糊地、毫无同理心地对路白菲说,“哥你怎么硬了,顶着我腿了”
路白菲几近崩溃。想不明白祁嘉是怎么做到的这样撩人于无形。
他用了几分钟让自己冷静。当他尝试把睡着的祁嘉抱回卧室床上时,祁嘉却仿佛预知了什么,手里紧扣着沙发床的一侧扶手,口齿含混地说,“我睡这里我不走”
路白菲实在没辙,最后只能把祁嘉留在了沙发床上,自己去了卧室,然后辗转反侧了不知多久,始终无法入睡。
这是这么多年以来,路白菲头一次在凌晨两点失眠。要知道,就连公布高考成绩的前一晚他都睡得很好。
第二天早上,当祁嘉见到路白菲带着些微黑眼圈出现在餐桌边时,反倒一脸无辜地问他,“怎么,哥,昨晚睡得不好么?”
路白菲皱着眉头,看向祁嘉。
“因为我?”祁嘉又笑道,还指了指自己,然后毫不吝惜地和路白菲分享此刻的心情,“那我真是受宠若惊。”
而他得到的答复是,路白菲有些低哑的、却很性感的嗓音说,“你睡好了就好。”——以及带着明显包容意味地,揉了揉祁嘉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