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还带着暗哑,人看着也没恢复多少精神。路白菲眼见他像是要起床样子,于是走到床边,制止道,“躺着别动,烧退吗?”
祁嘉唇角微微勾起,说,“还没量体温,不如你试试手感?”
路白菲包容他作为病号享有点撒娇特权,伸手在他额上捂两秒,随之放下心来,“没有昨晚那烧。”顿顿,又问,“早餐吃什,喝点粥吧?”
祁嘉说好,又补充,“没什胃口,随便吃点吧,不用讲究。”
路白菲年纪虽不大,还是知道照顾人,他先拿过床头那杯凉水,说,“这附近有家早点铺记得有卖白粥,去打包份。”
然后到厨房里重新倒杯温热水,回来放在主卧床头柜上,又到洗手间迅速洗漱拾掇下,出门去给祁嘉买粥。
这天路白菲没有主动提出要走,祁嘉当然更不会催促他离开。祁嘉又找出床被子,放在客卧床上,做好路白菲要再留宿晚准备。
吃早饭时,他和路白菲聊些年轻人共有话题,聊得舒服而浅显,并不急于侵占路白菲私人空间。总之是让路白菲看到祁嘉友善以及个病人应有虚弱,而不要引起路白菲怀疑。
他们在家里过半天,祁嘉还是以卧床养病为主,路白菲出门帮他取几大件快递,都是祁嘉昨天在电器卖场订购家电。
路白菲蹲在地上拆快递时,长发垂落在脸颊,眼窝到鼻梁线条勾勒得深邃而优美,侧颜看着格外漂亮。祁嘉翻起身坐在床沿边,角度正好能看到他在客厅行动,恍恍惚惚地想起今早自己那个蜻蜓点水般吻,整个人都有点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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