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主动开口。
周朗夜好像忽然回过神来,转身从车里提出一大一小两个袋子,说,“我带了几道你喜欢的菜。还有、手机修好了。”
说着,他把两个袋子拢到一只手里,余出一只手从大衣内袋掏出了手机。
梁青野终于忍不住了,又担心白辉正在康复中的手,故而不敢用力挣脱,沉声说,“小白,你松开。”
白辉叹了一口气,仍然很用力地拽着梁青野,“师兄你先上去吧,我和周总聊两句。”
梁青野一贯是依着他的,这时却有些执拗,不肯留他单独在这里,“我们一起上去。”
白辉拍了拍他的肩,语气很诚恳,“就几分钟。”说着,似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把兜里的钥匙掏出来递给了梁青野,“先用银色的那把开外面那道门,再用黄色的那把开里面那道。”
当众给钥匙这个行为,像是给了梁青野某种安抚,他一手提着蛋糕,一手拿着钥匙,嘱咐白辉,“外面冷,别久留。”
待到梁青野进了2号楼,白辉才慢慢走了两步,停在周朗夜身前约一米的地方——保持着一段社交距离,然后伸手把那部手机拿过来,冷淡地说,“这个我收着了,其他的你带走吧。下次别来了。”
周朗夜忍住想抱他的冲动,问他,“怎么住在这种地方?”
他很想告诉白辉,周氏就在附近两个街区新开了一处河景电梯楼盘,预售还没开始,只要白辉开口,他可以立刻为他留出一套正对中庭的三居室。
白辉摇了摇头,“和周总有什么关系?”
说出来可能没人相信,白辉的银行卡里只有不到十万块钱。当初白礼睿关在看守所里不得保释,白辉把自己过去几年的演艺收入全交给了母亲童昕用于资金周转,就留了一点零用傍身。他从白翎那里搬出来以后,中介向他推荐了这套交通便利的小高层,出租前刚做过一次简装,白辉看看自己的银行卡余额,也没什么可挑剔的,当天签完合同,拎包就入住了。
周朗夜心里不好受,放低了声音叫他,“辉儿”
“周总,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了。”白辉将他打断,“我不想追究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地址。以你如今在平州通天的能力,想要什么大概都易如反掌。但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答应过的事,还请你信守承诺。”
说到这里,白辉垂眼下看,辨清了周朗夜手里的另一个盒子,猜到那里面可能是限量版的香水套装,不由得略带嘲讽地笑了笑。
周朗夜被过载的思念压断了最坏一根理智的弦,一时克制不住,伸手将他一把拉住,想往自己怀里带,嘴里说着,“我知道过去是我做得不好,对你限制得太多”
出乎意料的是,白辉没有反抗,竟然任由他抱了一下。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