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都冻得没有知觉,哑着声让司机开暖气,车里很快发出空调运转闷响,可他还是蜷在座位里抖个不停。
小高工作尽责,进房间就催促他去洗个热水澡,又帮他泡冲剂,盯着他喝下。
白辉手机里塞满天未读信息,还有周朗夜打来几个未接来电。
他匆匆扫屏幕眼,就把手机扔在床上不愿多看。那杯太热冲剂让他无端地头昏脑涨,小高看出他脸色不好,跟在后面忧心忡忡地问他,“感觉怎样啊?要不要再喝杯?”
他挥挥手,说,“你去休息吧没事。”
说完,反手掩上浴室门,又胡乱地脱掉衣服,进淋浴间。水流从花洒里倾落而下,白辉伸手扶着墙砖,垂着头,呆呆地在热水下站很久。
周朗夜订婚,新人却不是他。
这种小说电影里烂俗桥段,很快就要在现实中上演。尽管白辉从点头答应“不走”那刻开始,就知道终将面对这天,也曾再地给自己洗脑——只是订个婚而已,就像签份合同谈笔生意,与感情无关。
可是当他看到订婚请柬上印着“永浴爱河”字样,和那些代表祝福伴手礼,还是无法抑制地感到背叛和心痛。不管找什理由掩盖,白辉心里清楚,这份曾让他无比珍视初恋已经变质。满园小苍兰变作地残花败柳,他和周朗夜从此就是段合法婚姻之外地下情,苟且而不堪。
他在浴室里洗很长时间,反复搓揉身上每寸皮肤,却还是觉得自己很脏。
直到听见小高在外面敲门,扬着声问他,“你还好吗?担心你在里面晕倒。”
他才倏忽醒悟过来,停止近乎自残式清洗方式,回应小高,“回去休息吧,马上就出来。”
白辉已经无处可逃,外面新闻网上铺天盖地都是两大权贵家族联姻报道。尽管他不愿面对,也不可能在这间小浴室里躲辈子。最后他草草吹干头发,换身干净衣服回到房间,小高已经识趣离开。
茶几上放着他还没吃晚餐,床上手机又开始频频闪动。
周前白辉离开平州时,周朗夜要他再地保证过,会每天接听电话回复短信。白辉盯着那只手机看几秒,走过去把它捞起来。
——接电话,好吗?
——还在拍戏吗?回到宾馆告诉,打给你。
——就在家里,没去别地方,们通个电话吧。
周朗夜发来信息显得姿态很低。白辉越看越难受,握着手机,慢慢在床边蹲下去,把自己缩成很小团。
又过几分钟,他稍微从那种压抑情绪里缓过来点,还是乖乖地给周朗夜回拨电话。
对方接得很快,似乎直在等他。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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