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猫仰望天空,“风可以把尘土和沙粒卷上高空,然后在们头顶上四十公里高空中环球流动,把它们搬运到这个星球每个角落。”
“怎样?”唐跃问,“们走对路?”
“稍微有丁点偏差。”老猫回答。
“差多少?”
“五个角分,在预料之内。”老猫伸直前臂,然后向左边稍稍偏移,“明天早上们出发时候,应该往东边稍稍偏点。”
“你导航你说算。”唐跃懒洋洋地倒下来,“只要能准确抵达目地,不在乎是往左偏还是往右偏,你说是不是很豁达?”
“怎知道你是不是火大。”老猫耸耸肩,“你要是火大你自己来啊,觉得你能偏航到北极去。”
“豁达!”唐跃躺在老猫身边,扭头冲着它喊。
老猫把星表盖在自己脸上,也仰面躺下来,枕着后脑,翘起二郎腿。
两只猫耳朵动动,星表有节奏地翘来翘去——老猫原来是在哼歌,但它不抖腿,它抖耳朵。
“明天还有三十公里,后天还有三十公里。”唐跃说,“第三天就该到,这几天真是度日如年。”
“但是天知道究竟会是什在第三天等着们。”老猫在表格底下扭头,从白纸缝隙里透出灼灼目光,“你或许会知道明天有什,也能知道后天有什,但你不会知道第三天会有什,三天之后那个夜晚,你可能在原地未动,也有可能在宇宙尽头。”
唐跃愣下,花几秒钟才理解老猫所说是什意思。
他无法透过时间看到未来,三天时间其实无异于无限遥远未来,三天之后他会在什地方呢?
在目地?
在昆仑站?
在地球上?
还是在银河系某条悬臂中在河外某个星系里乃至于身处可观测宇宙之外?
除概率最高第条,他可能置身于宇宙每个角落。
不。
第条真是概率最高?
他置身于这个宇宙中任何个角落概率或许都是相等。
唐跃默默地想。
“你想说什?”唐跃问,“真正不可知是未来?”
“真正不可知是未来。”
唐跃沉默片刻,从口袋中掏出支笔,把它举到半空中,“可们其实可以预测未来,就像是这支笔,如果现在松开手,那它就会立即下落,们根据牛顿运动定律可以精确地预测它在任意时刻任意位置速度和状态。”
“那你松开它,它就会落到你身上?”老猫问。
“当然。”唐跃回答。
“那你松开它。”
唐跃看它眼,不知道这个实验有什好做,正常人都能看出来,如果自己松手,铅笔就会在重力作用下坠落。
他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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