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连忙把口水擦干净。
“如果你实在太累,就先去休息吧。”唐跃说,“你已经工作整天,也够疲惫,剩下交给就好。”
麦冬点点头,如释重负,她甚至都没返回休息室,眼睛闭,漂浮在晶体号舱内就睡熟,前后不到两秒钟。唐跃看着女孩疲惫又安详睡脸,苦笑着摇摇头,继续投入到图像判读工作中。
……
……
……
“早上好啊,唐跃……你昨天整晚都没睡觉吗?”
麦冬吓跳,她觉醒来发现唐跃居然还坐在桌子前头,连坐姿都和昨天晚上模样,往常女孩醒得都比唐跃更早,空间站上没有昼夜之分,她按照时间表作息,起床时间在火星上大概是凌晨五点半,而唐跃般是早上六点起床,所以每次麦冬早餐都吃完,才能看到唐跃像个古罗马人那样披着毯子,睡眼惺忪地姗姗来迟。
但今天唐跃比麦冬还早,想来女孩睡着之后唐跃是连续工作整整夜,从未休息过。
“早上好麦冬。”
唐跃声音嘶哑,他不光没睡觉,整晚连水都没喝口。
“你看到多少号?”
“第千四百二十九号。”唐跃满眼血丝,头发蓬乱,“很遗憾,到目前为止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昨天晚上整夜唐跃没有合过眼,他靠着仅有几包速溶咖啡和猛掐大腿提神——速溶咖啡还是当初翻箱倒柜整理补给时找到,压在箱子底下,不知道在这里放多少年,唐跃眼睛几乎没有离开过电脑屏幕,唯休息方式就是扭头看看麦冬睡脸,女孩在晶体号核心舱内觉睡到大天亮,紧紧地搂着柴犬玩具嘟嘟囔囔地说梦话,中途没有醒过。
截止到目前为止,唐跃看完千四百多张照片,也就是两百八十多万平方米面积,他天夜不眠不休,也才堪堪完成六十六分之任务。
唐跃必须抓紧时间,他要趁着麦冬休息时把进度赶上来,解决电脑中积压图像数据,火星联合空间站运行周期为个小时二十分钟,平均天它会从昆仑站上空掠过十八次,次扫描麦冬最多能拍摄千五百张照片,如果麦冬要把所有照片全部拍完,那联合空间站需要从伊希地平原上掠过六十七次。
也就是说,如果麦冬要把整条走廊全部扫描完毕,需要花费近四天时间。
这还仅仅只是拍照时间。
判读要花时间显然会更长。
老猫已经失联四十八个小时,如果老猫真出什问题,早刻找到老猫就能早刻解决问题——尽管单凭唐跃和麦冬可能做不什,但活要见猫死要见尸,他们得亲眼看见老猫才能安心。
“老天保佑……让们找到猫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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