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样花出去就希望把治好,拖过两年始终配型无望,家族上下就有些不耐烦。后来奶奶索性催促妈妈再生二胎,因为生父是家中独子,不能断香火。”
艾星不动声色地打灯变道,从最快速左侧直换到慢速右侧车道。他心里滋味难言,车却依然开得平稳,手扶住方向盘,手去牵宁河手。
他相信宁河是用很大勇气才对自己说起这段往事。儿童不比成人,欢乐记忆其实大都没有留下,却会为点遗憾错失或久久不能释怀。宁河病五年,又伴随着豪门恩怨错综人心,必然是极其不堪回首段。
“妈知道他们用意,坚持不肯再生。说如果病没好,她就不考虑下个孩子。但她嫁毕竟不是普通人,生父每天要出门交际应酬,取个港岛小姐回家也无非是为面子漂亮。妈每天愁云惨淡守着生病,时间长,自然遭人厌弃。”
宁河说到这里,似乎并不觉往事凄惨,反倒牵着嘴角笑笑。
“生父那是在外面已经养人,小三心指望扶正,挖空心思找个有名望相命师,不时在奶奶耳旁吹风,说命犯孤煞是天降灾星,不管在身上浪费多少钱财都救不回来。果然不出半年,父母就离婚,妈卖掉中环房子,请她昔日娱乐圈姐妹帮忙联系中介,带到美国看病。们在加州医院又熬年半,终于等到合适配型,才捡回条命。”
宁河继而轻叹声,前事铺垫完毕,接下来轮到他剖白自己。
“说这些不是让你同情,就是想和你交个底。病愈那年快到十三岁,年龄虽然不大,但在医院里住得久,见多生离死别,那些和同批入院小病友,很多都先离开。于是变成个不想认真人。大概觉得只有不认真,就不会害怕失去,也不会受到伤害”
艾星这才倏忽想起自己抱着宁河去医院缝合手伤那晚。难怪不管打针缝针,宁河连眼睛都不曾眨下,原是已经受够各种疼痛,练得身麻木不仁。
他松开他手,又去摸他脸,然后顺着脸颊往下,掌心覆在他修长颈间,好像要试遍他身上各处温度,确认他此刻安然无恙地坐在自己身边。
宁河替他看着路,深夜高速车辆不多,艾星这番举动虽有些莽撞,好在摸到脖子他也就打住,很快将手扶回方向盘。
又过很长段路,艾星才说,“这种事情,为什会笑着讲出来。宁河,不要这勉强你自己。”
宁河还是那种云淡风轻样子,唇线勾出好看弧度,“比起那些连活着回忆从前机会都没有人,已经很好不是?”
艾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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