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短短两秒眼神转变——每当他在人群中见到林恩时。
林恩穿新做西装,前襟佩带枚小巧领花,显得气质沉静。不时有人走到他身边向他耳语请示,他也因此频频离席,去关照行程进展。
他肩负领主职责,不能出丝纰漏。晚宴时间有段室内乐表演,姚洲和多位内阁成员,以及到场宾客都在座下欣赏,唯独林恩站在场边,和特警起监视内场动向。
这晚他滴酒未沾,是二十四区领主之中最疏于社交位,大部分时间他都站着,或在场边走动,很少有坐下时候。
直到晚宴结束,宾客们乘车离去,林恩又与安全顾问确认安保轮岗情况。
新任主席上任前半年,是针对性暗杀发生高峰值期,明天早姚洲就将飞往欧盟开始为期周访问,林恩查实去往机场沿途所有卡口和警卫配备,忙到深夜才回到家里。
自从几天前姚洲给他发条解释舞伴消息,此后他们就没再联系过。
林恩在睡前刷刷手机新闻,各大媒体首页几乎都是与任职仪式有关消息。
有那几张现场照片里,能看到林恩和姚洲同框。姚洲站在镜头最显眼地方,而林恩远远地在人群里露出半张脸。
两个人之间已经看不出任何昔日旧情,就只是远得不能再远工作关系而已。
林恩看几篇新闻稿,倦意愈深,最后他关掉床头灯,放下手机,在书房折叠床上很快睡去-
姚洲飞往欧盟访问隔天,荆川找到林恩。事先他已告知林恩,自己查实些有关祁恩美消息,林恩那天早早回家,等着他到来。
荆川并不擅长在这种情形下多做解释或进行安慰,见面以后他几乎没说什话,只是把各种文件拿给林恩看。
他压下有关小孩消息,主要是担心林恩时间接受不祁恩美再婚生子事,决定把这个最烫手部分交给姚洲解决。
然而林恩情绪反应比荆川预想更为平稳。他仔细读完死亡证明,又看结婚复印件,视线在模糊照片上停留良久,而后抬起头,对荆川道谢。
能在分离十年之后,得到至亲消息,这是林恩不敢相信。
那种扎在心里细密痛感并不真切,也许因为等待时间过长,他早已经学会不再抱有期待。所以得知母亲再婚、母亲离世,他感受很复杂,至少当下这刻,他还可以保持表面平静。
祁恩美最后生活在距离二零区千多公里以外北方地区,也最终被安葬在那里。
林恩暂停手里工作,此后几天他来回奔波,将母亲骨灰带回到二零区落叶归根。
重新下葬那天,林恩听从本地墓园安排,做场法事,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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