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两个普通人的感情,不讲道理,不考虑其他人。那种感觉很奇妙。”
不愧是在大学里修到满门全A成绩的好学生,读的书多,心智清明,平常话那么少,突然开口说出这些,姚洲意外之余,心头一阵酸涩。
林恩很少像此刻这样坦诚,“我也有缺点,如果没有遇到你,我可能活得比现在还胆小谨慎。”
“你教我很多东西,我欠你一声谢谢。”他说了太多话,到底还是年轻,情绪没那么绷得住,最后轻吁一口气,像在努力平复,末了,提醒姚洲,“记得让曹律师把遗嘱改过来。”
无功不受禄,他没可能白白拿他过亿的身家。
这是林恩给的道别。
坦诚爱过,没有后悔。姚洲试图给到他的全部,林恩也意会心领。
说完了,林恩的手搭上车门把,冲姚洲淡淡一笑,“走了。”
推门跳下车,他留给他一个没有回头的背影。
姚洲也从副驾下来,靠在车门边,把衔了很久的那支烟点着了,深吸一口,看着林恩在袅袅白雾中走远-
就从这天开始,林恩敏锐地察觉出自己身边一些若有若无的视线消失了。应该是姚洲撤走了安插的眼线。
姚洲兑现了承诺,收起保护者的姿态,完全没再打扰林恩。
新闻上仍能不时看见与他有关的报道:宣布内阁名单,上任前捐出了部分个人财产,成立基金会,用于落后地区的教育发展,与他有关的新闻热度居总是高不下。
林恩很平静地看这些消息,不会换台。新闻画面里的姚洲理了短发,穿裁剪精良的正装,神色冷静不苟言笑,偶尔接受记者专访,用词简短,气场却很强大。在他成立教育基金会的发布会现场,一个年仅四五岁的小女孩向他献花,这大约是小女孩第一次经历大场合,怯生生地不知该从哪里下台,姚洲不等工作人员上来协助,把孩子抱了起来送到台下,唇角露出浅笑。
这是林恩唯一一次在电视上看到他的笑容。
那一瞬,林恩思绪发散,忽然觉得如果有一天姚洲当了父亲,应该是一位很好的家长。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新闻也很快结束了。现在林恩独自住在原先与江旗合住的小楼里,自从他在地下城住了半个月再回到二零区,江旗已经在别处安顿好了,距离小楼十分钟车程的一个中高档小区,江旗在那里租了房,把自己的物品打包搬过去,主卧也让了出来。
等林恩回到家里,再想阻拦为时已晚。江旗自觉退回侍从的身份,林恩不可能给他更多的回应,当下默许这样的距离才是对彼此的尊重。
林恩每日早出晚归,心思都扑在工作上,没了姚洲在暗中照拂,很多事情推进起来都十分困难。
为了申请独立经济区,获得更好的招商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