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孤枕难眠,心软些,说,“陪你坐坐吧,喝什?”
姚洲说要度数高,高泽就弄两杯伏特加,和他在凌晨两点客厅里对坐着喝。
姚洲离婚这事后劲很大,在他周围人都看出来。
白天他人模人样在外面参加竞选活动、做采访,人前风光,人后却是另幅模样。他现在整个人变得很阴鸷,不必要时候不说话,空闲下来常与名营养医师联系,前天还订购十几箱药品和营养品堆在西区仓库里。
高泽本意是想陪他聊聊,但高泽很不擅长做这种开导人事,姚洲也只是闷头喝酒,过快半小时,两个人竟然句话都没说。
二楼间卧室门发出些微声响,继而走出来个人,步伐很轻,站在楼梯口,高泽转头看去。
兰司两手撑着栏杆,也不说话,估计是给困,只是眯着眼看着楼下。
姚洲注意到兰司是从楼梯左边出来,心说高泽那间主卧该在上楼右边,这两人分房睡。看样子就算高泽为兰司折条腿,那个陈年心结还是没解开。
兰司在楼梯口站,无声胜有声。高泽看看墙上钟,问姚洲睡哪儿。
姚洲就势往长沙发上趟,说睡沙发。高泽也懒得管他,由得他在沙发上睡宿-
姚洲过去睡觉都是夜无梦,自从离婚以后便会时不时地梦见林恩。
有时候梦见林恩坐在别墅露台上看书,有时候梦见林恩躲在他那间大书房角落里上网课,有时候梦见林恩躺在医院病床上,手背插着输液针,问他,姚洲你爱过吗?
然后姚洲就会惊醒过来。
高泽家皮沙发质地很硬,姚洲坐在漆黑片酒气未散客厅里。
他后悔自己为什没在花园那场大火里向他认爱。
他分明是爱他。
离婚消息在媒体上炒作几天,终于平息下去。
眼看着距离联盟内投日程愈来愈近,姚洲变得前所未有忙碌。
茉莉和高泽伤愈,也都回来投入工作,所有人都在准备着迎接内投变数。
这是姚洲即将面临最不确定场投票。
姚洲出身草根,与盘根错节大家族之间并无紧密关系,内部投票多受掣肘。而内投时间早于各区民选,尽管姚洲民调呼声很高,对待内投仍不能掉以轻心。
即便是忙成这样,姚洲仍然分出些心思惦记着二零区事。
林恩作为领主太年轻,才十九岁,跟市政厅里那几个老油条斗不心思。姚洲寻思着要暗中送个人去帮他,但还没想好怎操作这件事。
就在他去白家见过白蓁过后没几天,封来自二零区信寄到西区仓库。
这天上午姚洲正在开会,白越之也在,两周后内投是从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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