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如你推测那般。”
他知道。他知道他为什不安。
苏更说,希望切都如他推测那般。
时年下午也说,只要事情真如他推测那样,那他们应该感到高兴。因为,他们终于能彻底结束这切。
可万,他推测是错呢?
万,这样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呢?
但为什?他结论是他这段时间综合过往经验分析总结出来,他和老爷子都认为这是正确,而从时年和大家听到后反应来看,他们也认为他推测很合理。
只要时年足够坚定,消除杨广记忆,送他回去,切就能结束。
那他在不安什?还有什是他疏漏吗?
目光在房间里漫无目地扫着,忽然看到墙角书柜上摆放着沙漏。那是苏更和孟夏之前逛街买来,造型是最常见那种,两个玻璃圆球拼在起,中间以细小管道相连。
沙漏本来应该竖着放,但不知是谁把它放横着,所以看起来像个倒下“8”。
像是股电流从脊梁直接窜上大脑,聂城猛地站起来。
苏更吓跳,问:“怎?”
聂城没有看她,而是直直盯着前方,“知道。知道忘什。”
他拿出手机就给时年打电话,但那边却迟迟没有人接,他眉头越皱越紧,终于再难忍耐,拿过大衣就往外走。
路知遥急道:“队长你要去哪儿?!”
聂城:“去找时年。在铸成大错之前阻止她!”
大晚上,聂城开车,所有人直奔时年和杨广吃饭餐厅。
元旦夜,路上堵得厉害,聂城双手紧握方向盘,看着前方水泄不通街道,脸色越来越难看。
旁边苏更按照他吩咐刻不停给时年打电话,但那边却永远是无人接听。
事情不对头。她心中不安,却不敢再去问聂城他到底发现什,他口中“大错”又是什,只好暗自祈祷,不管他要做什,切都还来得及。
好在7处和餐厅距离并不远,四十分钟后他们终于抵达,聂城连车都顾不上停好,路跑着上66层。
可当他们冲进餐厅里,却只看到靠窗座位上,时年安静地坐在那里,而她对面椅子空空荡荡,并不见杨广身影。
聂城只觉颗心直直沉下去,暗吸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走到她旁边,“时年。”
时年过几秒才抬起头,像反应迟钝似,又好像并不认识他,盯着聂城半晌,才说:“你来。”
“杨广呢?”
时年没有回答。
聂城见她脸色苍白,眼眶还隐隐发红,心头不祥预感越来越强烈,压低声音问:“你已经……”
他忽然看到桌上药瓶,拿起来看,里面空空如也,竟片也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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