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最后那刻,他是快乐。
右手猛地用力,银白弦在掌心绷紧、震颤,终于,在“锃”声轻响后,幻化成闪烁碎光。
殿内,杨广忽然睁开眼。两人依然唇齿相依,他却仿佛感知到什,眼睛里有震惊,有不解,还有挣扎不舍。时年定定与他对视,看着那双星子般眼眸在徒劳抗拒后,点点变得迷茫、黯淡,像夜空笼罩上大雾,渐渐什也看不清楚。
终于,他闭上眼,滴泪顺着眼角滑落。
时年抱着晕倒杨广,动不动。
寝殿里很安静,寒风卷着雪花从半开窗户吹进来,刮得纱帘翻飞。
满地绮罗、金玉富贵,在这刻却显得那样清冷寂寥。
不知过多久,她慢慢抬起手,捂住自己胸口。
就在他吻上她瞬间,她心也像被把刀狠狠贯穿,又像被只手紧紧攥住。那样悸动,震颤,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原来,这就是心痛感觉吗?
虽然京中都传太子殿下回来,但其实大兴城百姓并没有真见过他。储君安危事关国祚,不亲眼确认难免不安,这日,终于听说太子殿下车驾会过朱雀大街,时间众多百姓都涌过去。
官兵提前清道,将百姓挡在道路两侧,远远只见辆马车在禁军拱卫中驶过来,明黄车帘撩起,里面锦袍玉冠俊美男子赫然是消失数月太子殿下!
大家终于安心,纷纷伏地跪拜,庆贺太子殿下平安归来。
时年站在人群中,远远看着前方。储君端坐车内,接受百姓跪拜,他是那样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她却想起当初那个在平康坊内买醉落魄公子。
杨广似有所察,忽地转头,目光穿过人群直直和她撞个正着。
时年心头紧,几乎就想逃走,可下秒,男人面无表情移开目光。
车驾缓缓驶离,越来越远,终于只剩个模糊影子。
“好,们也该走。”聂城说。
时年点点头。切都解决,今天是他们离开日子,离开地点在渭水之上,大家出城,又上聂城提前备好船。
划至江心时,时年最后次抬头看看冬日寂寥天空,还有远处大兴城若隐若现轮廓,在心里轻声说:
再见,大隋。
再见,杨广。
这次回去后,也许是因为太劳累,时年连续几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在做别什。
终于到第五天,苏更和孟夏看不下去,强行把她拖出来。
“你这样成天憋在屋子里要憋出病。们这种工作本来就容易古今混乱、精神恍惚,更要多出来见见人才行。”
苏更让时年陪自己去参加个拍卖会,孟夏笑眯眯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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