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凌妇孺,看你们几个死不足惜。”
随从闻言立刻抽出刀,似乎真准备动手。那几人吓坏,连滚带爬开始磕头,连声求饶。
“玉郎。”王苏苏又唤声。
杨广终于看向她。女子面色苍白、发鬓凌乱,却还努力保持镇定。透过那张秀婉面庞,依稀还能看到那位名冠长安王都知。
“苏苏谢玉郎相救之恩。”
他微颔首,王苏苏这才发现他身后不远还站着名女子,正担忧又关切地看着自己,见她看过来,还朝她安抚地笑下。她微微愣,认出这是曾在平康坊内演奏过曲子时大娘。
她只来几天,后来独孤玉郎不见,她也不见,大家还曾议论过阵。
王苏苏看看时年,再看看杨广,像是终于明白什,眼中闪过丝自嘲。
“走吧。”杨广拉住时年手,重新扶她上马。
王苏苏看着杨广。距离他们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个月,现在想来,竟仿佛已是上辈子。她没有问他去哪里,也知道今日别就是永远,但足够。
能再见这面对她来说已经足够。再也没什遗憾。
她敛衽,双手放于胸前右下,娉娉婷婷施个礼。女子唇畔含笑、身姿曼妙,这样柔情解语花模样,仿佛还是在平康坊时,他弹琴作诗,而她相伴在侧。
“苏苏拜别玉郎。”
杨广端坐马上,手勒着缰绳,没有回头,“会留两个人,护送你们和郑三娘会合。以后自己当心。”
“是。以后苏苏不能再伴在玉郎身侧,山高水长,也请玉郎珍重。”
杨广扬鞭,马儿声嘶吼,朝前奔去。
时年在他怀中回过头,只见漫天烟尘里,福身行礼王苏苏越来越远。她忽然想起那夜,花楼斗诗、都知戏谑,那样繁华盛景,可惜如今都已成空。
金乌落沉,城门越来越远,长安城笼罩在灿灿金光中,仿佛葬身大火,终于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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