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扰醒孩子,他关床头灯,屋内陷入片漆黑。
糖糖睡在身后,发出小声咕哝和磨牙声,辛榕把头埋在臂弯里,任凭自己放空几分钟。
——都结束,他和自己说。
爱情是件奢侈品,过去年他把自己透支干净,以后要做就是好好打工,好好存钱养家。
邵承昀最后说那声“去吧”,总在辛榕耳中回响。四周都静极,男人那把低沉磁性嗓音不像是幻觉中模糊,反而听得愈加清晰。
辛榕双肩不自觉地有些抖,可是没哭。
他不是那种失恋要用眼泪洗刷人。最后这两个月闹得兵荒马乱,回头想想其实也好,反而把人给折腾清醒。
如果是在最甜蜜时候下断掉,恐怕真是伤筋动骨痛。
辛榕再抬起头来,眼眸里黑沉沉,衬得张脸愈发有些苍白。
他从地上撑起来,先抓几个枕头围在糖糖床边,防止她睡熟掉下来,然后走两步倒在另张床上。
在孟冬林酒吧里喝完酒都快两小时,这时候好像才觉出那点酒精后劲儿。
辛榕抬手搭在额上,闭着眼,身下明明有床垫托着,他却感觉自己正在下坠。
不想洗漱,也懒得换衣服,凑合睡晚吧。辛榕平躺几分钟,而后抓过身下被子将自己裹起来,整个人蜷缩在被子下面。
邵承昀说那声“去吧”还没消停,辛榕直能听见。
半睡半醒间,他脑子里帧帧闪过画面里全有邵承昀身影。真没办法控制,就跟烙在身体里,牵扯着也疼,但还是会止不住地想。
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在和他说,最后软弱次最后想念次。明天开始搬家找工作,把所有时间填满,忘掉邵承昀,就当从来没有爱过-
辛榕走得远比邵承昀所想更决绝。
他离开别墅时,邵承昀看到就只有那张安静冷淡侧脸,连头都没回过,更别说个眼神。
邵承昀这辈子就没有经历过“被甩”这种事。
表面上他也装得若无其事,照常地上班开会,在外应酬,好像对于那个共同生活年男孩也不剩多少留恋。
别墅他暂时不回去,离公司太远,交通不便。
于是在市区公寓住几晚,也不知是什原因,或许太久没住在这边,床也睡不惯。邵承昀破天荒地体验连续多日失眠。
因为休息得不好,脾气也难免躁些。
这天开会时他训好几个人,到散会,众人带着文件鱼贯而出。助理何循凑上来,小心翼翼地问,“邵总,褪黑素还好用?”
这是帮助睡眠药,邵承昀昨晚吃粒,多少有点助益,但心里还是有股烦躁劲儿过不去。
最近两周他下班时间都很晚,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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