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衣服是我新买的,花了大半个月的薪水,估计我也请不起你吃什么米其林餐厅。”隋聿觉得衬衣领口憋得他喘不上来气,索性把扣子解开好几颗,“你穿的高跟鞋应该也没办法去我要去的馆子吃饭,而且我家里还有朋友,我答应他回去陪他吃灌汤包。”
“你赶快进去吧。”隋聿往后退了几步,“我已经要错过最精彩的部分了,你就别再错过了,帮我问陈厅长好。”隋聿转身往马路对面走,除了衬衣扣子,他还脱掉了好像绑在身上浑身不舒服的西装外套。
倒也不是真的视金钱如粪土,钱这东西没人不喜欢,大概因为而安嘟囔的那一句不搭,或者是还没穷到那份上。隋聿把单车停在马路边上刚支起来的餐车旁,很大方地点了两份灌汤包还有小馄饨。在等餐的时候,隋聿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一条信息或者未接电话。
隋聿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而安可能正在不高兴,但他不知道原因,骑车回家的时候隋聿在想而安不高兴的几种可能性,最后不但没想出来,还在停车的时候把小馄饨掉在地上了。坏事总是一件接着一件来,等隋聿回到家,站在客厅里的时候,他甚至没办法把今天发生的所有坏事进行排序。
但是所有坏事的第一名显而易见,是而安不见了。隋聿在客厅里愣了两秒,才想起来打电话,通话提示音很快响起来,与此同时跟着一起响的还有被丢在沙发缝隙里的手机。隋聿走过去,把手机拿起来,挂断电话,看见屏幕里玩到一半的卡牌游戏。
游戏已经输掉了,再刷新几遍牌也赢不了,隋聿抿了抿嘴,把屏幕按灭。
隋聿小时候也曾经认为警察无所不能,但现在他发现警察没什么用,家里人丢了也不能报警,因为他自己这个警察就正在沙发上干坐着。他试图分析而安的去向,但想了半天,除了汀山寺那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的和尚朋友以外,隋聿想不出其他人。
“要不要喝一杯?”隋轻轻拿着两个玻璃高脚杯冲着而安晃了晃,而安很轻地摇头,抱着咖啡色的皮沙发垫不松手。隋轻轻也没多大所谓,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端着酒杯坐到而安对面,眯着眼打量他。
她是在去隋聿家的路上碰见而安的,大晚上光线不好,但隋轻轻还是很快捕捉到站在十字路口的而安。倒不是她视力有多好,而是在大街上抱着巨大沙发垫的人实在太显眼。隋轻轻打了转向,停在路边摇下车窗,冲着而安试探性地喊了一声。藏在沙发垫后面的脸露出来,而安看起来有些迷茫,隋轻轻挑了挑眉,朝而安摆摆手示意他上车。
“你这是干嘛去?”隋轻轻从后视镜里看坐在后座的而安。
而安没看她,脸对着车窗,停了会儿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