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银杏树，在路灯
照耀下，撒着细碎阴影。
陆以瑾喝
很多酒，林时予离他几步远，酒气扑面而来。
他应该是醉，脸上晕浓重红，连带着耳朵也起染上颜色。
陆以瑾委屈地说：“哥哥，你都不等
。”
林时予看他眼，默不作声地往前走。
他走步，陆以瑾跟着走步，他停下来，陆以瑾也停下来。
陆以瑾眨着眼睛，对林时予说：“哥哥，被骚扰，那个女人摸。”
林时予应道：“哦。”
楼大门每天十点自动关上，林时予从口袋里找出门卡，刷完扶住门，让走路不稳陆以瑾先进。
电梯停在楼，不用等，陆以瑾靠在林时予身上，挪进去。
林时予不准陆以瑾挨着他，陆以瑾偏要，嘴里还喋喋不休地念叨。
“你晚上都没有理，直在和别人说话。”
“为什
不坐边上？”
“那个女人好烦。”
……
林时予听得烦，便说：“她缠你晚上，你自己不推开她。”
陆以瑾愣住，眼里盛满难过：“你凶。”
叮地声，到顶层，林时予没管陆以瑾，出电梯。
他不觉得自己语气凶，那话听起来泛酸，时失态才脱口而出。
怕被陆以瑾发觉，林时予板着脸，先声夺人：“前几天投资方撤资和你有没有关系？”
陆以瑾立刻解释：“没有，也是刚知道不久。”
陆以瑾没说谎，之前他让秘书盯着这部电影，得知撤资消息后，还暗喜片刻，随后想到男二戏份和林时予做满批注剧本，迟疑很久，最后找人联系袁筌。
林时予缓和语气：“不是要破产吗？你哪儿来钱投资电影？”
陆以瑾老实回答：“项目盘活，现在不缺钱。”
林时予随口道：“这部电影不被看好，你投钱很可能打水漂。”
陆以瑾不假思索地接话：“可是你想演。”
他往前走步，拽着林时予手，说头好疼。
见林时予没躲，又得寸进尺地抱住他，埋在他肩上，瓮声瓮气地撒娇。
林时予开灯，走到厨房，翻出储物柜里蜂蜜，调点蜂蜜水。
厨房没使用过，光洁如新，蜂蜜是上次小赵过来，硬塞给他。
林时予冷着脸，将温热蜂蜜水递给陆以瑾，让他喝完赶紧走。
陆以瑾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杯子，小口吞咽。
喝几口，陆以瑾抬眼看林时予，水杯举到他面前，叫他起喝。
林时予没动。
陆以瑾直举着，用渴盼眼神望着林时予。
林时予懒得和他犟，就着陆以瑾手碰下杯子。
陆以瑾口喝完剩下蜂蜜水，放下水杯，勾住沙发边上毛毯，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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