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伊曼许久没有出过门,常年依赖轮椅腿部肌肉有些萎缩,虽然走很慢,宋沅也很有耐心地扶着她,步步走到车前。宋沅把折叠轮椅放在后备箱,坐在后排,李伊曼看他眼,宋沅冲他笑笑,伸手握住老人手背。
沈风关掉收音机,安静地坐在前面,车子很快发动。为缓解李伊曼紧张,宋沅向她讲些公司事情,包括现在正在进行项目还有未来发展方向,李伊曼许久不过问公司事情,但这会儿听得依旧认真。
“你叔叔呢?”李伊曼说话声音很轻,带着老人不应该有小心翼翼。
宋沅冲她笑笑,轻描淡写地略过宋诚贪婪和刁难,对她讲:“叔叔最近在做国外个项目,应该快到收尾。”
李伊曼看着他,有些松弛嘴角抿下,她好像想说什,但最后只是把他手用力握紧些,说:“你做很好。”
宋沅没说话,他低头握着李伊曼手,忽然觉得人上年纪之后,骨头都显得脆弱。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李伊曼便不允许他犯错,就算出现错误,也要死扛着不能承认,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他,不小心就会被人吞掉。
李伊曼要求这些,宋沅都做到。
快到墓园时候,街边花店变得多起来,大片大片白色菊花占据视线,司机把车停在路边,宋沅打开车门,又转过头看着李伊曼:“奶奶觉得买什花好?”
李伊曼停会儿,才说:“白玫瑰吧。”她左手搭在膝盖上,看向窗外,“他们结婚时候用就是白玫瑰,你妈妈喜欢。”
宋沅和沈风下车,等再回来时候,两个人手里抱三大束白玫瑰。花堆在后座上,宋沅和李伊曼坐近许多,李伊曼有些无奈地拍拍他腿:“怎买这多。”
“妈妈不是喜欢吗。”宋沅伸出手,很轻地碰下花瓣又缩回去,他笑着说:“喜欢就多买点。”李伊曼看宋沅会儿,抬手揉揉眼睛,嗓音带笑:“你爸爸可要吃醋,怎就不买点他喜欢。”
“下次再买。”宋沅身子往后靠,他挽着李伊曼手臂,声音放松:“再说,爸爸肯定是妈妈喜欢什,他就喜欢什。”
很快到墓园,宋沅把轮椅拿下来,让沈风和司机留在车上,自己抱着花,推着李伊曼往里走。墓地靠近山,吹在身上风变得更冷,但李伊曼似乎不太在意,走到半,她抬手指指不远处棵很大青松。宋沅推着她走过去,看见树旁边青灰色墓碑,上面刻着宋文柏和程舒然名字。
宋沅蹲**,用手拂拂尘土,把玫瑰摆在上面。看着墓碑上男女黑白照片,宋沅短暂地有想要流眼泪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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