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和唇边留下影影绰绰光斑，闻野半眯着眼吸
口，白色雾气遮在眼前，辛辣感似乎要划破喉咙。
“
还以为你刚刚在车上抽过呢。”
“没有。”闻野掸下指间烟，小截烟灰掉在地上，“有人不让在车上抽烟。”
司机边发动车边打趣他是个妻管严，闻野只是低着头笑，没有反驳。
从大门走到湖心别墅，闻野手中火光明明灭灭，他想很多，例如婚纱店那件灰色西装，摆在桌上拍立得，还有饭后他没有喝到米酒。但这些事情，兜兜转转回来，每个主人公都是宋沅。
烟头火光快要燎到指尖，闻野又吸口，才弯下腰把烟头碾灭，扔进旁边垃圾桶里。
闻野推开门，穿过光线昏暗长廊，看到宋沅脱在玄关处鞋，宋沅大概真喝得很醉，平时定会摆放整齐鞋现在扔乱七八糟。闻野垂着眼看会儿，把自己鞋脱下来，和宋沅摆在起。
走过铺着羊毛地毯旋转楼梯，闻野闻到茉莉花味道，是从浴室飘过来。闻野走到门口，手搁在浴室虚掩着门上，但没有推开。
裹着潮湿水汽光线从缝隙里透出来，闻野敲敲门，但没有人回答。
“宋沅？”
闻野喊他名字，他垂着眼，捕捉到视线中被水打湿浅色地毯。
闻野推开门，在往外溢水浴缸里，看见躺在里面，动不动宋沅。
他还穿着衣服，浸在水里宽松衣摆浮在水面上，露在外面皮肤因为过高水温而通红。蒸腾水汽让人视线变得模糊，闻野站在浴缸边，袜子被地面上水打湿，他垂着眼，看着泡在水里，狼狈宋沅。
“你在干嘛。”闻野哑着嗓子问他。
宋沅睫毛轻微地颤下，沾在睫毛上水珠掉在脸上，变成空气中含混湿意。过高水温催化酒精，宋沅大脑像是被塞进铅块，让他眼前阵阵发黑，喘不上气。
宋沅搭在浴缸边手不自觉下滑，然后很重地落在水里，水花溅在闻野裤子上。
闻野弯**，手伸进滚烫水里，勾住宋沅膝弯，把他抱出来，扛在肩上。宋沅皮肤上热度散在闻野身上，湿热烫人心神涣散。
他把宋沅放在床上，栗色头发因为潮湿变得更深，软踏踏地贴在宋沅额头上。
“你知道，喝醉不能泡热水澡。”闻野跪在床边，用手背抹掉宋沅脸上水珠。
宋沅睁开眼，看到神色晦暗闻野。
“所以。”闻野扯下嘴角，手指顺着脸颊滑到他喉结，“你现在是打算因为闻述去死吗？”
窗外刮起阵很大风，长得很高枯枝倏地断掉，风声和床单上蔓延水汽同生长，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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