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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说什?再说次。”谢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你想听哪句?喜欢你,爱你,从高中开始暗恋你,直暗恋你十二年?”沈安途趁着谢铎发愣,仰头在他嘴边偷个吻,发现他没反应,又偷个。
谢铎直直地盯着沈安途,幽深瞳孔里泛着细碎光,仿佛把漫天星辰搅碎塞进个指甲盖大小玻璃珠子里。
片刻后,谢铎说:“沈安途,们都是傻子。”
沈安途不解。
谢铎:“之前说从高中开始喜欢你,你觉得是假对不对?对你说过那多次爱你,你也个字都不信对不对?那现在再说次,沈安途,你是初恋,也会是这辈子唯爱人,对你过去不是无所知,并不只喜欢沈安途,连同你沈凛部分样爱。”
“高中时候就觉得你很特别,会控制不住在意你,你坐在前桌不是会挡到看黑板,是你侧脸总是让分心。谢文轩带来相册里有张自上而下俯拍你写生照片,那是在偷拍你,因为们分班,再也不能经常见到你,偶尔看到你次就想拍下来……”
这次轮到沈安途震惊,他推开谢铎坐起来,身体前倾,眼睛盯着谢铎,像只无法消解人类情绪小动物。
“但是请你原谅,那时候就是个蠢货,不知道自己为什会有这样反常,直到你高三走以后,才意识到其实喜欢你。”谢铎心疼地拉住沈安途手,放在唇边细细地亲吻。
“也直都在暗恋你,沈安途,这不是假,这是对你说过那多谎言里唯真话。”
“你在医院里醒来那天,说是你男朋友,根本就不是在羞辱你,这个身份肖想很多年,从没想过能成真。”
“虽然可能比你少两年,但是沈安途,确也从高中开始喜欢你,今年是第十个年头。”
“噗……”沈安途再也忍不住,开始捂着脸笑起来,开始是小声轻笑,最后变成放声大笑。
谢铎说没错,他们都是傻子,即便现在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翻云覆雨,在十多年前那个小小教室里,他们都是懦弱无能胆小鬼。
哪怕他们其中任何个人首先站出来,在早晨上学路上撞见时说句“你好”,结局可能就会有很大不同。
他们本可以真像谢铎想象那样,起上学,起高考,即便异地也没关系,他们终究会回到座城市,回到个家里,紧紧拉着手从朝阳走到夕暮,最后再被起塞进骨灰盒,坟墓都紧挨在起。
但他们没有。
他们白白浪费十年,平白吃很多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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