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换个问法,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把崇家人请到家里来吃饭吗?”
谢铎回神,他抬眼看向对面的父亲:“知道,您和妈对崇诗睿很满意,希望我能跟她结婚。半年前我拒绝过一次,所以你们这次把他们请到家里,除了想再次撮合我们以外,还是在提醒我,崇诗睿是你们心目中理想儿媳的标准,形象气质好学历高,最重要的是家底殷实,我要带回家的人只能是她这个条件的。”
“你知道就好。”谢长青对自己这个儿子向来都很满意,“你可以不娶崇诗睿,但外头那个你自己处理干净。”
谢铎哂笑:“那恐怕我的处理方式算不得干净。”
谢长青皱眉:“什么意思?”
谢铎低头摸着自己的左手指骨,昨晚沈安途红着眼睛咬在上面的痛感仿佛还残留着:“您应该看了新闻,沈凛失踪了一个多月您知道吗?”
谢长青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呢?”
谢铎抬眉,黑色的眼睛里透出一股难言的深意:“人在我这。”
谢长青在顷刻间明白了谢铎的意思,但这简直太过离谱,他上身前倾手臂撑在桌面,语气惊疑不定:“你是说你和沈凛?”
“是。”谢铎大方承认,毫不掩饰。
“……”
谢长青在刹那间变了脸色,震惊、愤怒、不可置信一一从眼底迸发,谢铎注视着他下意识紧握的拳头和抽动的眼角,毫不怀疑他下一秒就要揍上来,但谢长青只是闭眼缓了几秒,再睁开眼时已经压住了情绪理清思路,他看向谢铎目光如炬:“沈凛怎么会愿意屈居你之下?”
谢铎:“他飞机出事伤到脑袋失忆了,那当然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谢长青听出了儿子语气里不易察觉的得意,血压再次直线飙升,短短一分钟里,优秀的儿子成为了同性恋,喜欢的对象是死对头,并且还趁着对方失忆直接诱拐。
谢长青想破口大骂,又一时不知道从哪里骂起,最后只能咬着牙一字一句道:“给我把人还回去。”
谢铎抬眸:“绝不可能。”
“你……”谢长青铁着脸,喘了一口气才继续道,“你怎么会和他搞到一起?你们私下认识?”
谢铎的嘴角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您大概不知道,我们曾经是高中同学,虽然后来他出了国,回来后我们也没有联系,但是我……”
谢铎没再说下去,但留白往往比语言表达得更深刻。
说起来谢铎自己也没想明白,不过是少年时期的朦胧好感罢了,为什么可以让人留恋至此?就像小时候吃不到的糖,得不到的玩具,长大以后也不会再想要。沈安途离开了七年,难道还不够谢铎忘记他吗?一年又一年过去了,谢铎以为自己忘了,直到三年前在酒会上再次见到他,谢铎在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