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途在凌晨时候做噩梦,全身冷汗不停呓语,谢铎立刻开台灯把他叫起来。
刚睁眼时候沈安途反应很大,他猛地推开谢铎向床角缩去,腰撞在床头柜还要后缩,同时伸手去床头柜上摸什,这个动作碰倒他睡前放在柜面上水杯。
当水杯落地闷响出现那刻,沈安途才仿佛真正被唤醒,他在晦暗光里认清谢铎,逐渐平复呼吸,卸下防备。
“对不起,对不起……”沈安途缩在床角,把头埋在膝盖上,让自己缩成团,像只受伤后缩在角落舔伤口小兽。
沈安途这些列动作谢铎看得清清楚楚。
他为什后缩?
他在怕什?
他下意识伸手去床头柜上找什?
“做什噩梦?把你锁在家里不给出去?”谢铎压住心底烦躁和焦虑,尽量让自己声音听上去轻松点。
沈安途噗噗地笑起来,没什精神地回道:“你也知道啊……”
当噩梦带来情绪消退后,疲惫和困倦跟着涌上来,沈安途不想动,这个姿势让他觉得安全。
但谢铎不同意,他去拉沈安途手臂,力道很轻:“过来睡觉。”
沈安途没动:“不,就这样睡会儿。”
“这样睡不舒服,躺下来好不好?”谢铎轻声劝他,但没想到就这会儿工夫沈安途竟然已经迷糊地睡过去,谢铎只好再把他摇醒。
沈安途被吵醒心情很糟糕:“不好,就要这样睡,你别管!”
谢铎也不废话,用力扣着他脚踝直接拉过来,抱进怀里裹上被子,给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沈安途刚开始还像模像样地挣扎下,后来感觉到谢铎体温和平稳心跳后,逐渐安静下来,这个姿势确实比把自己团起来更舒服,沈安途很快就睡着。
谢铎却是点睡意都没有,到早上时间差不多时候他起床,给杨宇打个电话,杨宇说这表示他记忆正在恢复,这是脑震荡好转体现,没什大碍,如果实在不放心就带沈安途来做个检查。
谢铎挂电话以后去阳台抽根烟。
十月初天气不至于太冷,但件衬衣还是稍显单薄,浸染凉意布料源源不断地汲取体温,同时也带走少许焦躁,让谢铎保持冷静。
经过这个星期,谢铎几乎要相信沈安途失忆,但沈安途毫无障碍地接受谢铎这个男朋友这件事,本身就不太可能。沈安途是个直男,身边情人换个接个但无疑都是女,谢铎不信失忆能改变个人性取向。
但如果沈安途真失忆,那新问题也随之而来。
现在沈安途相信谢铎谎言,觉得自己和谢铎是情侣,他像个普通妻子样留在家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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