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路上池灿靠窗坐着,有规有矩地看会儿窗外成不变景色,他扭回头。
晚间公交车上亮着不太明亮灯,光线穿过潮湿氤氲空气照下来。李景恪之前定淋雨,他发梢有些湿,总是那样漫无目地平视前方某处,冷峻又沉默。
池灿更喜欢李景恪跟他说话样子,哪怕是心血来潮关心他句,时不时取笑他,甚或凶巴巴对他说警告话,也比这种不针对任何人沉默好。
因为池灿不傻,确信这种沉默如果不针对别人,就只能针对自己。
就像他也有属于自己、不能告人心情。
长大代价就是沉重,他蹙起眉。
“哥,今天参加完演讲比赛,”公交车里左右透风,池灿挨着李景恪肩膀觉得很踏实,开口说,“老师说点都不像第次演讲。”
李景恪隔两秒,转头看向他。
他接着说:“今天高三学长学姐还开什动员会,们在隔壁楼都听见,老师说以后们也要这样,那以前你们也这样吗?”
李景恪穿过他后背伸手关上后座敞开窗户,听见池灿话终于说:“不上高中就不这样,们以前都抽烟喝酒当老大,你想不想?”
池灿闭着嘴愣愣,感觉自己问错话,想好会儿才说:“有你当老大,就可以。”
“这样啊,”李景恪低笑笑,还是那句话,“当你老大,你给什?”
“给什……”
池灿有都是李景恪给,身上衣服,兜里钱,甚至新买内衣裤,再给李景恪只能叫还,还回去就成废品,他什也给不。
李景恪扯扯他翻折起来衣领:“你有什?”
池灿有些郁闷,学着看过那些片儿里某种语气,小声说:“整个人都抵押给你。”
这话出,李景恪果然不再逼迫他说下去,像是无可奈何哭笑不得地承认他们老大与小弟关系。
李景恪问他:“那要是只有你个人怎办?还跟上次那样打架。”
“现在在学校打架,要被批评受处分呢,”池灿不上套,乖乖地回道,“池文鹏也进中,可上次之后他真再也没来推过,但还是很讨厌,总是嚼舌根说坏话,都懒得理他。”
“他说些什?”
“没什……都不听他废话。”
池灿回想就忍不住生气,感觉不要再多提讨厌人,很快转换话题,问李景恪:“你今天在家具厂是不是不高兴,因为擅自过来吗?”
李景恪没有回答他,却说:“更好生活和更差生活,每个人都会选前者,”他只手搭着池灿肩膀摸摸池灿耳侧黑发,“以后如果每天都可以吃儿童牛排,池灿会不会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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