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店板凳上,抽走数据线转个边对着外面马路,说:“他们要求反复改,次数太多,今天漾水地震要发新闻稿,现在不是很有空。”
他开始想态度强硬点,但是跟李景恪说话,又自动软点。
“他们要求在合理范围内,池灿,这是你承诺接任务。”
“在合理范围内吗?为迎合统性安排和计划中指标,他们加多少毫不相关内容?会儿个样,写得难道很差吗?”池灿补充道,“但没有说不做。”
那边传来细微关门声。
李景恪等他说完,低缓声音近在耳边:“如果你说不做,合作可以就此终止,另找人。”
“没说,”池灿用力捏着手指,声音稍微抬高,“今晚就会给你。”
“不是给。”
池灿生闷气,翘起凳子又坐回去,只手点开文档:“那你去找别人啊,这不满意话。”
作为压榨实习生老板,李景恪懂得适当安抚,笑道:“没有不满意,读书脾气也变大。”
李景恪又说:“答应事不可以不做到。”
这句话像个暗号。
“知道,完得成。”池灿说完,便立即跟李景恪说再见,公事公办地挂断电话。
赶在米线店关门前,池灿在赌气较劲加持下,居然全神贯注写完李景恪催促旅发会稿子,顺便把实习作业也不小心写完。
他收拾着工作包,浑身空落落,他没回宿舍,打车时想很久,才念出个地址。
出租车驶上泰安大桥,池灿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夜晚西洱河面上倒映着美丽月亮,浮光跃金宛如条沉静顺滑丝绸。
他很久没有经过这里,想起往年冬天会来河畔看海鸥。他以前就觉得红嘴鸥成群落在水面时,远远看去像他早上碗里吃不尽汤圆,那灰黑色羽翼扑棱,溅起水花,汤圆正好是芝麻馅儿。
可惜李景恪是不爱看,他比他大六岁,至少隔着两条代沟,合起来条鸿沟还有余,不懂池灿次次经过次次都要来看是为什,但不好直接扔下他,就会起来。
池灿有次回答李景恪,把觉得它们像汤圆事如同秘密般告诉他。
李景恪当时被他逗笑,眼睛带着笑意看向湖面,摸摸他后脑勺说:“明天早上还吃汤圆,不然吃不完。”
现在将近四月,来自西伯利亚海鸥已经陆陆续续飞回去,池灿早餐也不再是汤圆。
他们现在家也是前几年新搬,从厕所漏雨矮房搬进高楼,楼顶复式,遮风挡雨功能完善,在朝北阳台上能看见远处花园、滨海大道和水天色碧蓝风景。
池灿站在单元楼下,抬头从树影茂密冷杉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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