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收拢,走投无路,他缓慢地睁眼,漆黑眸子浸润水光,平静无澜。
可顾飒明看得见,那双眼委屈极。
“替你说。”
“从上周第天走,你就从麓锦星城搬到这里,”顾飒明边说边在被子里翻身,找到他两只手腕,捉住,腕骨硌在虎口,“每天十点就在电话里跟说晚安,声音又软又甜,问什都是'好'、‘嗯’,”像是早把他把戏摸透,顾飒明说话时眼神都凶,“哥哥长哥哥短,其实呢,嗯?”
祁念虽然早知事情败露,但还是被这劈头盖脸陈述和质问给弄懵。
可他哥哥说点错都没有。
腿被压得紧实,他顿顿,小声解释,湿乎乎气流往上飘:“太想你,哥哥。”
顾飒明额角突突跳动,手不自觉地松些,说“也想你”,复又攥紧:“祁念,再不说实话,”他将祁念手按在枕头两侧,再扒拉开双腿,身体卡进去,“们就真不睡。”
祁念迟缓地眨眼,默默夹紧他哥哥劲瘦腰,蹭蹭,昂扬挺立东西隔着层层料子顶着。他点儿也不把那“威胁”放在眼里。
对视良久,顾飒明轻叹声,低头去吻祁念。
“可以告诉哥哥,为什搬来这里,为什不想让知道?”
顾飒明吮吮他柔软舌,刮过齿列,话说得断断续续,很温柔,也毫不避讳:“因为转让股份事,苏成林派来律师怎跟你说?是不是说很多不好听话别信他们。”
顾飒明说“对不起”。
“信哥哥,”他唇贴在祁念耳边,仿佛心不在焉地在说,“那是爸爸给你,还没签字,不算数。”
祁念闻言眉头不自觉地蹙拢,他头摇得像拨浪鼓,认真又急切地否认:“不是,哥是自愿,没有对不起,是希望自己也能有用”他眼角飞红,声音越来越小,“不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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