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降得比升得更快。
无论是“哥”还是“哥哥”,祁念曾经叫过顾飒明无数遍,算上他们第次见面祁念被逼着叫那声,还有当初在车里刻意称呼,都不会比此刻还要难以让人接受,令方才所有沾上记忆里最深刻缱绻部分千丝万缕陡然断。
祁念身后是墙,被密不透风地卡在中间,他推开顾飒明手还抵在对方肩膀上,软弱无力,像是欲拒还迎。
大概是酒精起作用,顾飒明动不动,漆黑眼睛死死盯着他,不知到底清醒还是不清醒。
“再叫声,”顾飒明嗓音喑哑,诱哄又逼迫,不相信般,“祁念,再叫声。”
祁念喉咙发紧,酸涩难当,先前涌在眼角边眼泪瞬间滚落下来。
他委屈极,他不愿意,不愿意在这样情况下把这声哥哥叫出口。
因为祁念根本就接受不眼前事实,更接受不因为对方个眼神、个动作就阵脚全乱却根本不敢向前自己。
——在成年人世界里摸爬滚打太久,隔着彼此错失时间,他也恨,他已经不是当初祁念。
等待分秒都是在心上锥刺出血洞,耐心耗尽,顾飒明气血上涌,勉力平静地低声问道:“为什?祁念,告诉为什不能这样,就因为是你哥?”
“是这个意思。”顾飒明忍不住质问,伸手捏着祁念下巴。
但没舍得使力。
这些年过去,祁念还是比他矮上不少,直直对视时需要抬起头,眼睛楚楚可怜地耷拉着。
“哥”祁念下意识地摇头,声音里带着哭腔。
顾飒明拧着眉,最终往后退步:“对不起。”
擦掉祁念脸上泪渍,从心房泵泵压出来血液变得凝滞又冰冷,顾飒明也觉得祁念不该是现在被逼得没有办法样子,站会儿,他放缓声音:“乖,不哭,现在已经很晚,先跟出去。”
祁念顿时又有些窘迫,脸上发热,他咬咬牙,将背杵得笔直,木然地跟着起走向亮堂地方。
到岔路口,祁念停下脚步,迟疑地不肯向前。
“、回国后还没开过车,开不,你还是找别人吧,”他嚅动着嘴唇,不敢抬头,指指左边小声道,“是走这边。”
顾飒明太阳穴发胀,提口气叹出来,立即攥住祁念手臂说:“不用你开车,送你回去。”
祁念以为他要酒驾,还是摇头,边被拽着走边磕磕巴巴着急地劝阻。
到停车位旁,是辆在夜色里已经尽力低调但仍旧显眼黑色迈巴赫,司机已经等在亮着照明灯驾驶座上,祁念才认命地安静下来。
顾飒明今晚哪能料想到现在,过来直接没换车。
他动作照旧没有停顿,打开车门,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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