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理科1班大清早第节课就是数学,张超让他们先把黑板上四道题做,便背着双手开始在走道间梭巡,时不时凑过去看看,耳边只有轻微沙沙写字声。
教室里有个很明显突出空位,张超适逢经过,又开口问遍:“谁知道徐砾这又是怎?”
前排有人闻声转头,张望下,但没有出声。
没有人知道徐砾怎。
他们也不关心徐砾怎。
徐砾说是与这个班绝大多数人同学快两年、快三年,但别说是同学,可能比陌生人都不如。
他在班上和学校受到排挤,哪怕每天坐在自己座位上难与人开句口,也能招来难听议论;就算是对他没有看法人,也不会随意靠近。而徐砾对这些并不在意,他只有张嘴,堵不住悠悠众口,便更是不屑于长篇大论解释,或者说任何解释都没有。徐砾只会不留余地地反击,好像以此为乐。
于是这些便通通发展成新被坐实事实,更遭人反感,相当于是个死循环。
徐砾没有翻身机会,也从没有人给过他机会,又何必去委屈挣扎?
谁恶心他,他就千百倍地恶心回去;谁敢挑衅他,他就有无数种方式实施报复。他睚眦必报,宁愿当个让人害怕不好惹疯子,也要让自己过得顺意点。
这就是他不低头方式。
张超板着脸往台上走,音量惊人:“你们这是怎回事啊,啊?天天天天人都来不齐,今天请假,明天你迟到,比谁更厉害是吧?过家家啊?!”
大家把头埋得更低,静默不语,生怕下秒自己就被盯上,成点名对象。
最后还是邻座何佳彦犹豫着轻声回句:“超哥,徐砾昨天下午好像是身体不舒服吧”
“不舒服请假也得发个短信提前说,谁知道他到底发生什事?没点规矩!”
“”
施泽捏着笔,眼睛在超哥和何佳彦之间来回看着,又偏偏头盯着那张空椅子,紧锁着眉头却还是冷哼声,竟还想着早晚要找人算账。
他其实有点心慌,是何佳彦那句身体不舒服让他怪异地想起昨天中午,他请完半天假回学校时,在校外巷子里碰见徐砾样子。
高二下学期因为严重违反校纪校规被学校勒令退学,据说最后转去云城某所职高黄臻,时不时还会和三两狐朋狗友来这边酒吧逍遥,也在市中外面晃悠过。
但这是徐砾这久以来第次正面和黄臻重新碰上。
他早删掉切联系方式,即使碰面也不愿意停留,抬腿就要绕开。
“诶,”黄臻本从酒吧出来,顺路往这边走,见到他时短暂地惊喜下,“这是什稀有人物,居然真被给碰上?”
他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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