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也终是扭不过他哥哥要求,他紧张难堪地深吸口气,把嘴唇怼在长笛上。
当那毫不流畅、干涩卡顿和尖锐刺耳,如同收破烂般坎坎坷坷声音传出来时,顾飒明先是拧起眉,还越拧越深,然后越听越愣住。
“哎——”顾飒明反应过来后,大笑出声地去“没收”祁念“作案工具”,“留你哥条命,以后要什给什,行不行?”
边逼着他吹,边还要嘲笑他,祁念羞红脸,当下就垮肩膀。
求求窗外风赶紧来卷走落寞可怜又无助他,逃离这个现场。
顾飒明只从祁念那床板下翻出这点东西,最后他问祁念是不是都重新放回去,祁念点点头。不出半刻,床上恢复整洁模样。
谁也会不知道床里面还藏着有东西。
顾飒明只莫名觉得被祁念吹起来要命长笛隐隐约约有些眼熟,但那隐隐约约实在太微乎其微,很快被搁置在脑海中不重要角落里。
刚好快到晚餐时间,他哄哄吹完长笛就生起闷气、表情僵硬祁念,没两下就阴天转晴地带着人出房间。
到达楼梯口时,他们前后走着,让走在前面步顾飒明恰好迎面碰上同样从房间里出来何瑜。
何瑜手里提着浅棕色皮纹手提包,头发盘在后面,眉眼化着利落妆容。她穿着需要外出衣服,精致女士西装上没有丝皱褶,比平日披发在家时显得更有压迫感。
“下去吃饭吧,菜已经做好,”何瑜这样朝他儿子笑,看起来也没那和蔼,“妈妈等会儿有点事,就先走,晚上记得早点睡。”
即使顾飒明向她打电话询问过祁念转文科事,或许是所谓为弟弟着想,之后似乎有些不满,可顾飒明也没有再多表现。这让何瑜觉得安心稳妥。
顾飒明直视着她点头。
何瑜仍是对他自然地笑笑,然后匆匆离去。
她坐上已在外等待着车,让秘书小詹先开车去趟医院,然后才到公司。
最近家里虽是片太平,但祁文至到底是祁文至,天太平日子都舍不得让她过。
何瑜将手里那份迟到十七年亲子鉴定扔在桌上。那张纸轻飘飘地落下,重量全压在地方是人心里。
而就在两天前,祁文至出国。
偏偏那巧,祁文至连夜搭乘那班飞机,经过十多个小时飞行后,目地是郑亦婉定居城市。
何瑜不想承认自己会嫉妒,个第三者能有这好命,给有妇之夫生下私生子,还能被人家大哥打着掩护送去国外;留下个儿子,颠来倒去,天带克星,却始终有成为继承人那份权利。
可即使如此,又能怎样呢?
当郑亦婉知道自己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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