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心不在焉地爬楼回教室,刚进后门,就碰见正在“恭候”着他顾飒明。顾飒明靠在后门边墙上,双手插兜里,在祁念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伸出只手抽走他手里纸。
顾飒明低头瞟眼,然后扫圈教室里午休同学,他拨拨祁念耳垂:“出去说。”
彻底安静下来冬日校园里,像幅饱和度很低静止不动画。除非再将视野放宽阔,就还有几只麻雀在围墙边连绵树冠间扑棱翅膀,和住宿楼阳台上飘荡着衣服。
“超哥跟你说什,怎拿这个?”
“说月考成绩。”
祁念胸脯贴着五楼窗户口,把原先漫无目看向窗外视线收回来:“是临时插班学生,所以还要填下资料,可以、可以和你商量,然后重新选择。”
顾飒明垂眼,像是在思索,复又笑笑,说:“月考这次还是第二?祁念,给你辅导那些语文是不是都被你给吃?”
祁念讪讪:“没有吃。”
“是不是故意?”
“没”
顾飒明挑眉,怀疑地问:“真?”
“你要这样想,、也没办法”祁念磕磕绊绊使出这句徐砾教过他话,说是能让对方秒熄火、被征服。
他按自己理解觉得有些奇怪,但确实有很多其他人都能不言而喻事情他却根本不懂。
顾飒明忍不住龇牙,好笑道:“谁教你说这种话,嗯?你要这说——”
——就怎样?
祁念表面上气势勃勃地瞪出去,虽然有点恃宠生娇成分在,但底气明显不足,心里虚。
“算。”顾飒明说。
他才是真没办法。他抓住祁念手臂用力捏把,随即稍显正色道:“以后该怎考怎考,名次没那重要,知道?”
祁念微微吃痛,即使如此也觉得值,边享受着小小抗争胜利果实,边低声说知道。
片刻停顿,顾飒明重新抖抖手上那张纸:“那这个,你打算怎选?”
祁念张张嘴:“你”
“是问你,祁念。”
楼梯间传来混着回音脚步声,持续大约几秒钟后消失,应该是低楼层人在走动。
祁念等声音没,眼珠子还跟不听使唤小弹丸似在眼眶里滚来滚去,张脸瑟瑟缩缩,变成有话不敢说,又要说不说模样,能把人磨死。
顾飒明自认他不是什好脾气、好耐心人,此刻也是心急火燎地忍耐着,想着可爱就完事,才能面不改色、安然不动地等祁念开口。
如果此刻这张文理分科意向表能决定祁念以后究竟在哪个班上课,而选择权在祁念手里话,结果定是显而易见。
祁念开口叫他,半晌,终于很慢地启唇,乍听似乎没头没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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