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贴着祁念脸,把他脑袋往后拨拨,顾飒明面对着嘴上改称呼何瑜停顿片刻,才说:“们等会就去,谢谢,妈。”
祁念背对着客厅换鞋,等何瑜走才慢慢转过来,小声说:“哥哥,你不讨厌”
“你讨厌?”顾飒明反问他。
他这次回答得很快,冷冷静静样子:“没有,直都没有。”
上次顾飒明这问祁念时,祁念是在顾飒明房间里,诚惶诚恐地腆着脸找上去,只想让顾飒明给他擦药,想在那儿待久点。
那时候他头扎在自己编造谎言里,对关于何瑜——他妈妈这个问题根本答不上来。
祁念从小被逼着懂事惯,对自己爸爸妈妈可谓“体贴”又“体谅”。
懂事点是不是就能被喜欢呢?不哭不闹不乱跑,是不是就真能不让他们操心、伤心,从而被稍微地喜欢那点呢?
然后他选择个看不见也摸不着人存放失落、悲伤、孤独和仇恨。
此刻祁念说也并不是谎话,他没有讨厌过何瑜,直都没有。因为他对何瑜就没剩下什感情。从祁念放弃在何瑜身上寻找母爱,甚至直接放弃对母爱有所渴望开始,他已然也就不再需要何瑜这个母亲。
顾飒明看他会儿,率先朝里走去,转移话题道:“饿不饿?今晚都没吃什,过来洗手,吃点东西。”
祁念怔然两秒,跟上去。
俩人填饱肚子,走到二楼岔路口,祁念十分自然地停在原地不动,顾飒明弹弹他额头,好笑道:“还不回去洗澡。”
“洗,”祁念嘴上答应着,扭头看看挂钟,牛头不对马嘴地又说,“现在还不是很晚。”
顾飒明听忍笑问:“所以呢?”
不等他整个脸跟着起又要皱起来,顾飒明舍不得逗,妥协般直接说:“洗完澡吹好头发,带着作业过来。”
祁念顿时双眼锃亮,不知道多高兴似,二话不说就要回房洗澡。
“哎——”顾飒明把拉住他。
“作业别全带过来,没有多久。”顾飒明说完垂下视线,像是仔细看看祁念脸上,随后才放人走。
祁念先去拿衣服,回自己房间后手脚略显麻溜地整理好东西,到浴室放水洗头洗澡。
洗小会儿,祁念浑身被腾腾热气熏得微微泛粉,他不敢让热水直接淋到嘴上,顺着水流低低头,眯着眼睛盯着地板,视线所及某处已经没有先前那种难受感觉。可哪怕是现在祁念也不敢多想,因为想着想着他就会有些脚下发软,也不知道是在里面待久缺氧所致,还是因为别。
祁念晃晃脑袋,湿漉漉发梢甩出水珠四溅。
他三下五除二地洗完,按顾飒明要求吹干头发,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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