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因为在车上睡得有点迷糊,下楼之前跟顾飒明去浴室洗个脸。推开半磨砂玻璃门时,股浓烈香薰气味扑鼻而来,祁念在后面皱起脸,缩缩鼻子。
盥洗台上摆放着洗漱用品,顾飒明从架子上扯下毛巾,有很重消毒水味道,就又搭回去,他转身见祁念脸嫌弃模样,笑道:“去外面把带来毛巾拿过来。”
下瞬他又叫住刚掉头祁念,从黑纹大理石台上拿起玻璃瓶质地熏香,伸手递过去。
“把这个也去放到窗台外,关上窗户,小心点。”
祁念屏住呼吸,照做,攥着白毛巾重新回来时还在想,刚刚他翻找毛巾看见顾飒明带着参考书,莫名有些心虚惭愧。
俩人出门时间不早也不晚,他们住在17层,在等电梯过程中祁念眯眯眼,装修得金碧辉煌墙面透露着些许华而不实,四处反光地刺着眼睛。
也许是到晚饭点,电梯里有很多人,挤得满满当当。
祁念睫毛眨眨,近距离对着电梯中缝发呆。
顾飒明站在他身后,肩宽腿长,将他与后面堆人隔绝出个小空间,顾飒明低头看着祁念发旋,随口问道:“饿不饿?”
祁念摇头,又点头,接着朝后扭扭脑袋,发丝刮在顾飒明脸上:“马上就可以吃晚饭。”
电梯“叮”地响,顾飒明推着他肩膀跨出去,同电梯其他人似乎也都是来餐厅吃饭,三三两两都超过他们走在前面。
顾飒明按通知座位位置带祁念穿过在大厅就餐各式各样人们。
他们却是最后到,唐溪率先看见后热情地朝他们招手示意。
虽然是群人起,但格局还是张张分开桌子,俩俩面对面地坐着。
因为几位随行带队老师需要提前去接洽明天事宜,便没有跟着起吃饭,余下人刚好可以凑齐五桌。
祁念和顾飒明因为来得最晚,便临窗落座,斑驳光影穿过镂空设计窗扉投下,桌上锥形精巧瓷瓶上插有两朵粉红色玫瑰,和橙黄破碎天光十分相称。
在等餐间隙,旁边桌同学说起明天考试,都表现出紧张情绪,还顺便拉上顾飒明聊几句,倾倒着没什意义话。
顾飒明敷衍答几句,便转头回来:“在想什?”
祁念如同梦游般醒来,迅速移开视线,又迅速重新看向顾飒明,煞有介事地说:“这样可以吗?”
“可以,”顾飒明面迎着落日,他先回答问题,然后认真地看祁念,又笑笑,“这都紧张啊?”
“那明天呢?”
祁念说:“明天不紧张。”
但现在很紧张。
他是头次坐在这样光鲜亮丽地方,和顾飒明起吃饭。
祁念探手从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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