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让他后退
点，从椅子上起身：“记得改物理最后题，还有数学别忘
准备。”便打算离开。
祁念盯着他
背影，往前走两步换个角度。对方宽阔肩膀和身高，挡住大半门外斜侧露着幽深夜色窗，祁念突然叫他：“顾飒明。”
顾飒明很快转身，往回迈两步，先看着祁念，用眼神询问“怎
”，同时不容忽视地望见他身后窗户，微不可察地绷绷下颌。
“
”祁念发出个犹豫不定音节。
顾飒明也不着急，默默等他说。
祁念胸口微微起伏，手反捏在桌子边沿，腕背处骨头在光线下突成个圆形小包状，他缓慢地侧侧身，从桌上摊开那本书下拿出个什东西。
粉色，很薄，长方形，用来写情书信封。
顾飒明收到过不少这种情书，用从学校门口文具店或精品店买来这些做工相对精美而千篇律东西，写上或简洁或搞笑或文绉绉表白情话，最后送来他手上。
顾飒明开始会直接拒绝，但并不管用。
学校里女生们知道顾飒明不会亲自收下后，便会趁人不在偷偷塞进他书里和抽屉，或差班里人转交。
他也从不会带走，甚至很少打开，封封堆在抽屉角落，只有施泽知道，偶尔会抢过去拆开，然后声情并茂地念上几封。
顾飒明在祁念拿在手里刻就认出来，与以往心如止水，毫无波动不同，他眯眯眼，眉间折痕变得明显而深刻。
祁念挪着步子朝他靠近几步，咬咬唇，拿着信封手缓缓递出去。
祁念不知道为什顾飒明表情会骤然变得那严肃，只有硬着头皮开口：“这是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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