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飒明几乎是脱稿发言,他声音通过麦克风扩大数倍,传到操场上站着每个人耳里,祁念听着觉得和平常有点不样,但也很好听,语速适中,侃侃而谈,如和风细雨。
祁念庆幸着还好不是他自己上去,且不论关于内容,祁念能不能说出些关于竞赛精神和如何学习“建设性方法”,只说如果此刻站在台上人是他,也许场面要比校领导讲话还难看。
他可以强行地克服所有不适,面对所有他不愿乃至不能面对,要死,要活。
祁念可以上台,可以后只要还有机会,他都会把它们拱手让人。
因为没有比顾飒明更合适人。
顾飒明拥有切可以骄傲资本,他只需要站在那里就受人瞩目,光芒万丈,像是永远立在光明中人。
祁念曾经与世隔绝,过不是避世神仙生活,而是与每次呼吸都抵挡不窒息感做着斗争生活。
这世上总有人绝望地与毁灭抗争,询问结果都有些残忍。不问结果,因为他们抗争过程即是胜利。*
无疑,祁念不仅过程是胜利,结果还是侥幸。
他如今能在秋高气爽季节,立于蓝天白云之下,身披薄雾清风,然后感受着胸腔内心脏跳动,和发梢在额头边制造出痒意。
于是他也能隐藏在这操场里几千人之中,看向顾飒明。
极具占有欲地看着。
在追逐温暖,光明,美好与难以触及路上,祁念也不能免俗。
等顾飒明下台,徐砾对祁念口不对心话不依不饶地追究起来,仿佛自己不好过也不想放过别人,贱兮兮又贴过来:“自己看过遍就知道吧,虽然讲得挺无聊,不是学习就是学习,但这种场合也没有别能讲但某些人也能看得目不转睛,咦?”
祁念偏头躲躲:“你别乱说,不是那样。”
“哦?那是什样?”
“就是邻居而已,们。”
真正要把心里最强烈又隐秘话说出来,并不容易,而且唯独在这点上,仿佛当初那几声“哥哥”已经耗光他勇气。
祁念觉得他这说也没什问题,徐砾打嘴炮打惯,不见得是认真在问。
徐砾听若有所思翻翻眼珠,扬起下巴:“那你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呗。看到们旁边旁边那个自然卷哥们没,他左边长卷发女生,高时候为追顾飒明,每天早上在顾飒明要经过车站等他,就为看上眼。”
他讲得抑扬顿挫,只差再抬高点嗓门,把人都吸引过来,给他搭个戏台子。
祁念盯着他问道:“你怎知道?”
“和顾飒明有关事,在学校里有点风吹草动就能传遍,”徐砾狡黠地笑笑,“跟个级别。”
祁念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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