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四十
点早就过去
，回校路上相比出来时安静不少，退去喧哗。
正午影子很短，祁念走在宽敞、市井气与书卷气并存街道上，垂眼追随着顾飒明影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除他们，也还有
个不知因为什
给耽误时间同学，从远处狂奔而来，火急火燎地冲在他们前面，急刹车之后，扒着铁门门缝朝门卫传达室里喊：“大爷，能不能开下门啊，求求你。”
“点四十再来啊！咳咳没多久。”
那个男同学继续讨好道：“那什，大哥，
今天中午真必须得回去，们班主任说有事……你就给开下吧。”
里面声音不为所动：“有事还不知道要按时进来？”
这句话堵得那人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气急败坏地朝铁门上踹脚：“操！”
祁念对于进不进得去没想法，虽然他跟徐砾起时每天都按时回教室。
不过他记得顾飒明跟施泽说过，等会儿还要去那个体育生寝室趟。
祁念起先淡漠看着骂出脏话那人，眼睛重新移回顾飒明身上，想着自己害得顾飒明要进不去，也不知是该暗喜还是歉疚。
顾飒明没停顿，直接走过去，那人倒是自觉地让开——多个人求求兴许能有救，毕竟众人拾还柴火焰高。
顾飒明去敲敲窗户，语气有些散漫，却不失诚恳：“叔，刚刚跟同学吃饭等太久，时间晚点，中午超哥让去统分，能不能帮开下门，麻烦呗。”
“去去去，”保安大叔从传达室里慢慢挪出来，脸不情愿地瞪瞪顾飒明，“你们就每天折磨这把老骨头吧，不会有下次！告诉你！”说着铁门倒是“咔嗒”声开。
“谢。”顾飒明朝大叔笑笑。
祁念没来得及纠结出结果，看着哐哐两下就开铁门，作为那个跟顾飒明起吃饭同学，跟着沾光进校门。
“你往哪走？”顾飒明跨过操场没几步，无意回头看，又头疼起来。
空阔平地间这声入耳格外清晰，祁念骤然停下，拿脏兮兮后背对着顾飒明，随后转过来，怯怯地呆在原地。
——不是回教室，不然他该往哪走？
祁念想着顾飒明怎能这容易生气呢，无论他有没有蓄意挑火，对方永远都能理直气壮。
他不是什错也没有吗？
就算他存心要报复，也不该是他错啊。
顾飒明跟顾飒清讲话时也是这样吗？
看看，人家这名字才像哥哥弟弟。
祁念站在原地想堆，顾飒明无奈出操场，走到离台阶还有几步地方，垂眼看祁念，随后笑：“数学能考满分人，求人倒是会求，就是干什都破绽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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