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莱斯精神病治疗中心建立在悬崖之上,从病房里那个脑袋大小“窗口”朝外望去,能看见海浪拍碎在礁石上。
道里安在这里已经生活将近两周,但依然没能想明白为什这样地理位置会坐落着家环境优渥精神病院。同样,他也没能找到逃出这里办法。
然而两周时间足以让道里安发现些异样。
这家精神病院几乎每天都会进来部分患者——他们是否真有精神病暂且不提,总之有新人进来时,动静都很大。
道里安完全可以凭借他们想象自己刚被关进这里场景,不过现在他听到那些新人咒骂时,已经可以相当淡然地在内心里假装劝说对方:这是徒劳,放弃吧。
这里占地面积不大,病房总共就只有两栋楼,却每天都可以源源不断地接纳新病人入住治疗,这点不太寻常。
后来道里安才逐渐发现,那些所谓“精神病患者”大部分都是海神教忠实信徒,有些甚至在教内地位很高,他们被管理局强行送进这里,而几乎所有人在进行周治疗后,都会变成真正精神病患者——道里安吃过那些药,知道那是什感受。
再过些日子,其中某些人会疯得厉害,比如突然在草地上打滚,高举双手说些听不懂疯话,或者干脆用脑袋去撞墙……这些人会被医护们带去所谓“重症区”,之后道里安再未见过他们。
不过很快道里安就知道他们下场。
“6946号,体检。”
某天下午活动时间,道里安突然被点名,护士送他去怀特医生办公室,以新入院病人“例行体检”名义。
道里安总觉得那不是什好事,他跟在护士身后时总是想找机会逃跑,可事实上他恐怕就连护士先生也打不过。
没错,这家精神病院护士都是长满可怕肌肉强壮男性。
很快,道里安被送进间满是消毒水味办公室,他警惕地左右环顾,并没有看到能够用于检查身体医疗器械,他原本站在门口没动,但那名护士强行将他拉进房间,并关上门。
“6946号,姓名……道里安?著名人鱼研究专家继子,自身也是非常优秀海洋生物研究员,没说错吧?”怀特给道里安个眼神,示意他坐在自己身侧椅子上。
道里安犹豫片刻,还是选择坐下:“是。”
“非常可惜。”怀特用极其缓慢语速说道,他眼神又冷又湿,将道里安从头打量到脚。
道里安不适地换个坐姿,他眯起眼睛盯着对面男人——油腻黑头发塌在头顶,即便戴着眼镜也遮不住巨大眼袋,他眼角下垂得厉害,给人种超过年龄苍老感,又或是纵欲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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