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央时，看到有个老人坐在钢琴前弹钢琴。
江知颂没多看，径直下
楼。
等到上车，江知颂才恍然记起那架钢琴
款式很熟悉，像他小时候弹那款。
于是江知颂不可避免地想起小时候季衍。
那是他们第
次见面，他早听说家里来客人，还有个比他小岁小弟弟。
但他待在琴房练琴，根本没机会出去，走神时候又弹错，被宋枝烟骂顿。
宋枝烟骂得正起劲，个精致可爱小男孩从钢琴旁探出个小脑袋，点不怕生地过来拉住他手，走到宋枝烟面前，说：“阿姨你好凶，别骂他，
想跟他玩。”
在江知颂回忆里，是灰暗阴冷背景中，朵花苞从钢琴架上冒出来。
带来生机勃勃颜色。
小孩子之间感情总是来得热烈汹涌，没会儿，他们就好得跟什
似。
季衍拉着他去花园，兴冲冲地跟他分享挖掘机，铲车……
玩累，江知颂擦干净台阶，让季衍坐在上面，季衍四处看看，突然用手捂住嘴巴，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妈妈好凶哦。”
江知颂说：“她是很凶，总是骂。”
季衍好着急地说：“你怎那笨啊。”
然后吧唧口亲上他脸：“像这样不会吗？你亲亲她，她就不骂你。”
季衍小手叉腰，非常得意：“每次妈要打，就这样做。”
季衍很擅长以己度人，然而不是每个人母亲，都像季衍他妈那样。
江知颂很小就懂这个道理，但他没被人亲过，不知怎，故意说句：“有点不懂。”
于是季衍又亲他口。
江知颂说：“崽崽，好像和你刚才亲地方不样。”
这个称呼是江知颂听沈宁钰叫季衍，他问季衍，季衍说因为自己是爸爸妈妈宝贝。
他觉得叫起来很顺口，便跟着这样叫。
季衍忘刚才亲是哪里，歪着小脑袋有点疑惑，认认真真比对半天，然后戳下江知颂脸颊，说自己做好记号，这次不会再忘记。
那天下午，江知颂哄季衍亲他好几次，到最后，季衍擦擦嘴，趴在他肩膀上，又气又急：“你真好笨啊！”
江知颂想着想着，就笑出声。
作者有话说：
季衍：幼儿园只教过不能随便让别人亲，没教过不能随便亲别人。
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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