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季衍七点就醒
，可能是因为从来没见过江知颂装可爱，他昨晚做
晚上
梦，梦里全是江知颂，凑在他耳边，句接句地跟他说“阿衍，求求你。”
梦里感觉很真实，声音质感也模样。
季衍把脸蒙在枕头里，揉揉耳朵，又赖会儿床，才起来洗漱。
收拾完之后，季衍摸出手机看，屏幕上溜儿全是江知颂发给他消息。
有文字，也有语音，都是道歉消息。
季衍坐在床上，先听遍语音，再把消息条条看完。
季衍换完衣服，又听遍语音，然后关上手机，起身走出房间。
经过江知颂卧室时候，季衍特意放轻脚步，走到二楼另边，去敲他爸妈门，把季卉拎起来帮她绑头发。
季卉有点高兴，问：“哥哥，你和知颂哥哥起带
去吗？”
“有什
办法？”季衍说，“江知颂又不会带小孩，说不定你上午跟他出去，下午就被拐。”
季卉超大声：“哥哥最好啦！”
季衍收下她夸赞，心情很好地问：“想要什发型？”
“想要妈妈昨天给扎头发。”季卉说。
季衍想半天，也没想起她昨天发型，随便糊弄下，然后说：“好。”
季卉从小凳子上蹦下来，屁颠屁颠跑去刷牙洗脸，然后拉着季衍去找江知颂。
江知颂起得更早，在卧室处理比较急事，处理完，顺便把下午安排也往后推天。
刚关掉电脑，季衍带着季卉进来。
季卉倒腾着小短腿，冲到江知颂面前，说：“知颂哥哥，们出发吧。”
季卉大眼睛忽闪忽闪，头发乱七八糟，揪成团，像缠在起咸菜，皮筋没扎到地方，还别着几个五颜六色发卡。
江知颂去找把梳子，然后把季卉抱到凳子上，蹲下身子，把发卡摘下来，重新给她绑遍头发。
季卉很乖，看着江知颂说：“刚才哥哥已经给扎过啦。”
江知颂看眼季衍，笑着说：“哥哥这厉害啊，还会给你扎头发。”
“笑个屁笑，”季衍踢下江知颂旁边衣柜，“弄完赶紧走。”
江知颂抬头，佯装不知，问：“阿衍，你也去吗？”
“你以为想去吗？”季衍冷漠地说，“季卉大早起来缠着，让带她去，很烦。”
季卉迷茫地挠挠脑袋，想说话，季衍把抱起她：“走，下楼吃早餐。”
季衍每次说谎时候，睫毛就会颤个不停，也不敢看着人眼睛。刚才也是这样，强撑着冷脸，看上去凶巴巴，其实内里软得要命。
江知颂站起身，望着季衍背影，眼里漾开层层笑意。
吃过早餐，季卉背着小恐龙书包，手牵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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